“上个月有一次是例外,他开车带我去兜风,车子停在江边,我们一起听音乐,他突然就想那件事了,我没推开他,然后时间还很长……当时什么也没准备。” 过佳希有些讶异,想了想后提议:“不如我们买一个早孕试纸验一验?” 何消忧的面色瞬间变得苍白,赶紧说:“不用了,也许是我想多了,我再等几天看看。” 过佳希觉得她的反应有些奇怪,不免多说一句:“如果你真的怀孕了,就赶紧结婚吧。” “这个要看他的意思。” “什么意思?” 何消忧沉默了一会儿后说:“我也说不清楚,其实这些年我常常有这样的感觉,他虽然对我很好,但有时候和我很疏远,我不了解他内心的想法,他也从来不说自己的心事,我始终觉得自己和他隔了一层,以至于到现在已经不太有安全感了。” “你们沟通不顺利?你怎么不早和我说?” “我不敢,怕你们笑我想太多,就连我妈妈都开玩笑说我傻人有傻福,能找到他这样条件的,像是随便走在路上就捡到了宝,如果我说出心里的顾虑,所有人都会说我杞人忧天,身在福中不知福。” 过佳希哑然,她没想到何消忧表面上很快乐,其实内心有这么多不安,虽然知道他们曾经分手过一次,但很快复合,平常出现在朋友们面前也是恩爱如初,说话轻声细语,就连看着对方的脸时眼睛里都是温柔的笑意,和偶像剧的男女主角一样美好。 现在看来,好像并不是实情。 过佳希就此劝了何消忧很久,让她不要胆怯,把问题摊开来说,再亲近的人都要学会沟通,如果因为害怕现有的一切发生变故而回避问题实属不明智,何消忧安静地听完,勉强地点了点头。 关灯睡觉后,何消忧忽然出声:“佳希,你以前肯定也有过喜欢的人,是吧?” 过佳希和她面对面地侧躺着,借着小窗户外零星的光看见她眼里的波光粼粼,轻轻地应了一声:“嗯。” 何消忧追问:“他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过佳希想到钟言声和许亭彦的关系,一时间不知该不该说,于是含糊其辞:“他是一个很认真的人,有时候认真到严肃,但骨子里很善良,有理想和抱负。” “那他知道你喜欢他吗?” “知道。” “他没有任何表示吗?”何消忧的脸上浮现伤感,“难道他当时不喜欢你?” “嗯,他只当我是一个朋友吧,我们不是生活在一个世界的,很难真正走近。” “那你不难过吗?不能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太痛苦了,换作是我没法想象。” 过佳希无奈一笑,伸手点了点她的鼻子,小声说:“不是每个人都和你一样幸运,还有很多人和我一样,从喜欢开始,然后仅止于喜欢。” 何消忧伸手拉住她的手,又问:“哪一个瞬间你确定自己喜欢上他了?” 这个问题对过佳希而言很难回答,她也不知道是哪个瞬间。 也许是在他伸手捂住她的眼睛,遮挡住血光的瞬间,也许是她坐在夕阳下的矮墙上,低头看他的瞬间,也许是他用手指擦掉她口红的瞬间,又也许是她被酒疯子追逐,急着扑进他怀抱的瞬间,总之没有答案。 何消忧不再问了,也许是看出她有难言之隐,慢慢地想,相比佳希自己是幸运的,能和有生之年第一个喜欢的人在一起,她已经很幸福了,真的不该再贪求任何了,这样想着,烦恼瞬间轻了很多,她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过佳希看着她安恬的睡颜,轻轻帮她把落在脸颊上的头发拨到耳后。 隔天许亭彦亲自登门,例行赔罪后带走了何消忧,庆幸的是,过了几天后何消忧确定自己没有怀孕,一切不安的因素随风消逝。 所有人的生活继续平淡有序地过下去。 过佳希的工作依旧很忙,周一到周六基本都在公司,有拍摄任务的时候,她都要赶到现场,安排各几位进行试拍,与主持人对稿,处理各种琐事,不停地接电话,等到后期剪辑的时候直接睡在公司简直是常事,说真的她很疲倦,但是因为喜欢而忽略了其中的艰辛。 她最近在采访一个从美国留学回来的博士,他刚研究完一个“婴儿大便和成人的形状不同的原因”的课题,很开心地讲述自己在美国的生活,提到陪读的妻子,更是滔滔不绝地说起来:“是我坚持要她去的,她家里人都反对,说我很自私。没错我就是自私,我就要每天起床都看见她,否则结什么婚?我清楚自己的缺点,就是没有自理能力,没有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