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菜也嫌脏,只能每天早晚都打起几桶,然后沉淀一下,露出清澈的水才能用来洗衣做饭。 她正要把水提进去的时候,外面大街上突然传来整齐的脚步声,声声振耳,像是有很多很多的人,步伐一致的跑过来一般。 她妈突然推开了窗,很不耐烦的大声喊道:“怎么回事啊?晓梅,你是不是把东西摔了,怎么这么响啊?” 刘晓梅淡定的往外面指了指,“不知道,是外面的声音,我去看看。妈,你快起来做饭吧,不然待会赶不及上工了。” 她麻溜的放下手中水桶,打开院门跑了出去,街道还在巷子外面,她得跑过巷子才行。 刘晓梅她妈还没来得及让死丫头停下,就见她像鱼儿似的窜了出去,她恨恨的关上窗,“个懒丫头,就是不想做饭。“ 刘晓梅可不知道她妈是怎么嫌弃她的,她一溜小跑的穿过巷子,有路过的老人给她打招呼,“晓梅起来了,这是去哪儿啊?” 刘晓梅笑着点头,“我去前面看看,奶奶,外面怎么这么吵啊?” 那奶奶神秘兮兮的笑了笑,“不知道哩,看到好多当兵的过来,特别特别多。” 刘晓梅最喜欢的就是当兵的,她大哥就是当兵的,是他们家的骄傲,一听是特别多兵,就更兴奋了。她挥挥手,“奶奶你回去吧,我去看看。”欢呼跳跃的样子像一只活泼的小鸟一般,看得那奶奶笑出了一脸的褶子。 刘晓梅小心的巴着巷子口,就朝外面的看去,然后微微瞪大了眼睛,好多当兵的啊,全都站在街上,从头看不到尾诶。 然后,她就听到拴在街口柱子上的大喇叭里传来一个尖锐的女声,那女声很焦急,一直在重复的说着一句话,穿到了每个围观的市民耳朵里。 这句话如烈火烹油一般,瞬间炸开了一向平静的,山市人的生活。 刘晓梅回来的时候已经没有去时的兴奋,她脸色苍白,脚步虚浮的推开院门。她妈几乎一瞬间杀了出来,“怎么回事啊?去那么久?” 但看到刘晓梅的脸色后,她又愣住了,焦急的上前摸了摸她的脑袋,“咋了?咋突然这样了?是不是病了?” 刘晓梅摇摇头,看向她妈,“妈,外面说,咱们这要发生大地震了,让咱们赶紧跑。” “地震?啥地震啊?你妈我在这从小生活到大,怎么不知道要发生地震了?”刘晓梅妈妈震惊的说道,然后轻松的笑笑,“哎呀,哪里会发生地震哦,别人哄你的吧?” “不是的,外面来了很多当兵的,让咱们迅速在他们的帮助下撤离,咱们是第一批撤离的。”刘晓梅说道。 “啥?撤离?” 几乎是同样的问话,出现在山市无数人的空中,他们都像刘晓梅的妈妈一样,不相信这里真的会发生地震。甚至有些老人,声称自己在这生活了一辈子,五六十年了,也没有地震啥的,撒泼打滚的不愿意走。 但一向宽容的子弟兵们,却一反常态的冷酷起来,不走也得走,住的地方都已经安排好了,就在几千公里外的邻省,过不了多久,就会让你们回来,又不是不让你们回来。 几乎全国的军队都在赶往这座不算大的山市,所有的火车也都开往山市不大的火车站,送走一批又一批惶恐不安人,送来了一批又一批年纪不大的子弟兵们。 全国的物资也都调动了起来,无论是吃的还是住的用的穿的,全部都送往了山市人要去往的地方,确保他们到了新地方,也能安稳的生活。 在这样的铁血政策和温情安抚下,人们的抵抗变得很弱很弱。都顺从着去往一个陌生的地方。 等到了七号,整个山市几乎变成了一座空城,有被扔下的家畜在城中惶恐不安的晃荡。 当最后一队子弟兵也撤离完成后,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