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陈嗣旭警惕,对秦茂投诚……只得需赚钱的买卖。 只是这个要求,乔瑞臣有些说不出口。 苗婉有些遗憾,但她没忘了如今大家头上还有一柄剑,剑人当头,赚钱都赚不痛快。 她鼓了鼓腮帮子,在心里画圈圈诅咒定北将军。 乔盛文见儿媳妇不高兴,赶忙安抚,“阿婉,其实我问过你阿达,西北这边与京城不一样,没有灯会和什么热闹集会,老百姓们攒了一年的钱大都在年底花了不少,开春到收成还有许久,肯定不舍得在元宵节浪费银钱。” 不止如此,“行商们也都是迎完财神差不多就该启程入关了,往年还更早些,下一批来西北的行商怎么也得等正月底才会来,正月里是西北最安静的时候。” 其实若不是年前要收一批货,年后也要祭祖迎财神,那些行商们都不会留到过了初五才走。 苗婉听了公爹的话,恍然大悟。 对哦,她还用后世的思维考虑呢,后世在西北,元宵节比过年还热闹,各个地方都会组织庆典,有踩高跷的,还有舞龙灯会和篝火节。 这个时代,她从来到西北后,其实出去的时候不算多,能出门大都是天气好,路况也好的时候。 但她也记得外头有多乱,除了条街是石板街和青砖瓦房多,其他地方大都是土屋。 路上也全是泥地,坑坑洼洼不说,还有好些骡粪和驴粪,天天都是尘土飞扬。 就这种情况,踩高跷得摔死,谁也没心情折腾啥。 也就是这几个月家里赚了些银钱,她才忘了这边贫富差距有多大。 甚至,现在三家人手里捏着的银子超过一千两,也杯水车薪,买个铺子就见底。 她们家和孙家都还住着低矮土屋呢,连个像样儿的茅房和洗澡房都没有。 她心里突然有了点微妙变化,原先她只想摆脱坟头,好好养娃。 后来公爹和乔瑞臣回来了,她开始想着赚钱改善生活,让娃出生就能当个小财主。 可现在,养猪场说不定啥时候就能开起来了,她离上辈子好像又近了些,却也更遥远。 她不想只是赚钱了,她想让……让曾经记忆中的烟花灿烂,火树银花都在这片大地上重现! 苗婉脸上一扫仿佛失去几个亿的不甘心,整张小肉脸都好似泛起柔柔光芒。 她弯了眉眼,“爹,相公,我明白你们的意思了,就听你们的,等你们说可以再开铺子,正好厚积薄发,咱等得起,还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 乔瑞臣和乔盛文对视一眼,都不明白,为什么苗婉突然就跟被打了鸡血一样换了新颜。 怎么着,西北穷到让你来劲儿了? 乔瑞臣小心翼翼道:“我得需要个值钱的方子,送给此地的守备……” “芳香油可以吗?这东西很赚钱,我知道好几种法子可以做最简单的芳香油。”苗婉不用他欲言又止的解释,财大气粗道。 “够不够?我还记得母亲用猪油和羊油做过面脂,还有用芳香油做的护肤膏子,还有胭脂,虽然我记不太清怎么做的,但应该能试出来。” 其实不用试她就知道怎么做,但一来手残,二来若她全记得阮氏曾经怎么做的,就有点太惊世骇俗了。 “让我想想,应该还有……” “够了,芳香油就足够。”乔瑞臣赶紧止住苗婉的话,看苗婉的眼神又深邃许多。 妻子为乔家付出太多,反倒叫他无以为报,总觉得亏欠妻子良多。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