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叔本来是守着娘子那屋门口,听见后流着泪给了自己一巴掌,“怪我,不该站得太老稳。” 哪怕是扶一把呢,都不至于叫阮家老爷遭这个罪。 众人:“……” 阮嘉麟面色也有些复杂,所以说,被贼人光顾的千金楼,上上下下都无大碍,本来该救人的他爹,一顿舞弄啥用没有,还受了重伤。 阮祈身上还沾着鸡毛,显然是顾不上收拾干净就过来了,这会儿听大夫说完,脸皮子也有些发烫。 比脑子他比不过弟弟,但是二弟这个胆子,就跟外甥女似的,忒小。 怪道都说外甥肖舅,那就是随了她二舅。 脸色苍白未褪的苗婉被大舅微妙看了一眼,突然福至心灵,明白大舅的意思,偷偷鼓了鼓腮帮子。 她,她就是怕嫂子们和耿婶她们出事儿,真要有贼人,她,她肯定会尖叫着以最快的速度蹿出去叫人好嘛! 她给西宁镇最大的药堂里出来的大夫塞了一包银子,“我听说迷药对人也有伤害吧?” 要是劣质秘药,说不定会用毒蘑菇来充当麻醉剂呢,中毒久了是可能把人迷傻的。 “您只管用最好的药,一定要让所有人都赶紧康复。”苗婉从不在入口的地方省银子。 “还有那两个护卫,若是您这里有什么祛疤的药膏子,也给他们用上,俩人还没成亲呢。” 大夫哭笑不得接过轻飘飘的荷包,心知里头是银票,这千金楼的主家倒都是良善之辈。 身为大夫他也没想坑苗婉的银子,不过既然她想用好药—— 大夫一脸严肃,“老朽一定给他们用最好的药!”整的跟出人命了一样,弄得大家都急赤白脸的,不能白遭罪,该赚也得赚啊! 阮嘉麟也赶紧跟上,“若是他们能以最快的速度恢复过来,往后大夫您家里往千金楼来买东西,都半价给您。” 大夫:“……”这都被贼寇差点屠了,你还有心思管你家生意? 几个大夫都脸色微妙去开方子抓药了。 乔盛文已经绕着后宅妇人们做工的工作间转了几圈,从窗户上找到了被戳破的洞,却没有丢掉的竹筒。 他也进门仔细看过,没有查出任何能证明身份的痕迹,就连门外两个护卫被匆忙打倒,都没留下蛛丝马迹。 醒过来的娘子只说突然觉得困,很快就晕过去了。 只有抗药性比较强的于氏说,“隐约好像看见有蓝衣蒙面的人进来的,衣裳像咱们千金楼的布料,只是我也晕乎乎的,没看清楚。” 唯一能看得清楚的,只怕是最晚晕过去的大李氏。 可惜她这会儿也发着烧,两口子都昏着,也问不出什么来。 哦对,还有打了个照面的护卫,俩人也还昏着,醒了估计也不好受,不是问话的时候。 等众人坐到前面的待客区椅子上,还在仔细寻思到底是怎么回事。 阮嘉麟也听见张家大嫂的话了,率先猜:“是不是眼馋千金楼生意的行商干的?” 乔盛文摇头,“行商与我们没有冲突,多数在此根基也并不稳,我们又背靠兀良哈和固北军,不会有人这么没脑子。” 而且以对方的小心谨慎来说,一般行商家也养不出这样的人来。 阮祈沉吟着,面色越来越黑,“会不会……是景阳伯府那对狗男女派人过来了?” 苗婉挑眉,“以我对他们的了解,景阳伯没胆子,王氏没脑子,就算是来人想做什么,大概也得先上门让我问乔家和阮家要方子。” 毕竟在景阳伯看来,她这个闺女胆小怕事,还由着他们拿捏呢。 张屠夫紧皱着眉头蹲在门槛边上抽旱烟,张大壮也搓着手不肯往椅子上坐,神色很不安。 过了会儿,张大壮才小声猜测,“会不会……是西蕃贼人得知千金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