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墨见鲤童不得空,主动上前将那妇人拿住,以防被她跑了,捧墨认为,自家少爷是从来不说空话,定是这妇人有什么不妥之处。 “啊!”那妇人在捧墨刚刚沾上她肩膀,就尖叫起来,“救命啊,救命啊!杀人啦!” “呸,穿的这么衣冠楚楚,心肠竟如此歹毒!” 围观人群有人看不下去,要站出来。 谢笙冷淡的看了他一眼,轻哼一声:“你可是大夫?” 那人一愣,周围的人群也有些发怔,不是抢孩子吗,和大夫有什么关系。 二郎眼珠子一转,似乎明白谢笙的意思,高声道:“劳烦大家问一问自己身边可有医术不错的大夫,或者可否这边去请一位来?” “你们要大夫做什么!” “若是我们请大夫的时候,你们跑了,又当如何!” 那妇人一听大夫,却有些慌了:“我本就是要带我家孩子寻大夫去的,若不是被你们拦下,这会儿都到医馆了,你们还假好心!救命啊,各位救救我们,一定是这歹人不安好心!” 谢笙没理会她,只温声对身边人群拱手道:“小生不才,去岁得中了秀才。” “原来是秀才公!” 周围人群对读书人都有天然的信任感,此时又见谢笙如此礼遇,看着面前的情形,一时也怀疑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还请各位行个方便,寻一位医者来,这么多人再次,小生几个便是想走也走不了,众目睽睽,小生也没什么仙法不是?” 谢笙这话出来,气氛顿时缓和了不少,还有人忍不住笑出了声。 “那你为什么要对人家如此无礼!”有人不客气道。 “要我对她有礼,也要她真是这孩子的家人才是,”谢笙只说了这么一句,那妇人便不依了。 “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孩子,难道还会有假?什么秀才公,我看你根本就是穿的衣冠楚楚,假冒了人家!”那妇人口中不断辱骂着谢笙,眼睛却不住打量着周围,手也悄悄地动了动,却不妨被捧墨直接一下拧在了背后。 “啊!” 谢笙听到这惨叫声,眉头也没皱一下。 很快,就有一个大夫赶来。 “这是咱们洛城有名的周大夫,”有人这么介绍。 “仁生堂的周大夫?”谢笙一口叫出了周大夫的名号,才侧身做了个请的动作,“方才这妇人将孩子摔到了地上,可这孩子却不哭不闹,半点没醒,也不觉得疼,烦请周大夫瞧瞧,这孩子可是中了药?” 周大夫闻言也不耽搁,赶忙上前,稍作查看,便点了点头。 “定是你们,定是你们下的药!”那妇人慌了,“我的儿啊,你怎么那么命苦啊!我的命怎么那么苦啊!” 谢笙不疾不徐道:“烦请各位通报差役一声,这孩子丢了,他的家人必定已急得很了。” 事到如今,便是再心有怀疑的人,也要偏向谢笙些了,更不要说围观的人里,从不缺有脑子的,当下便有人忙不迭的去寻了差役,又自发的拘住那妇人。 这会儿正乱着,谢笙打量了周围人群几眼,将二郎拉到了自己身边。 差役来的很快,一见了这孩子,便有差役惊道:“这不是刘管事家的小孙子吗!” 这下子,连真正的苦主是谁家都不用找了。 那妇人一听这话,瘫软在地上。洛城的差役不是人人都能假冒的,更不要说是牡丹会这样的热闹时候。 被差役一眼认出来的孩子,当然不会是这妇人的孩子,这妇人才是真正的歹人。围观的人群自然再不会怀疑谢笙,心里的不满,便都只冲着那妇人去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