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话,那他对自己,可真算得上是情深意重了,她又有什么理由辜负对方的一片情意? 她越想越是如此,脸上一直挂着甜蜜的笑意。 只可恨自己身边没有可用之人,宋良秀留给他保护自己的护卫们,都被抓住了,如今不知是死是活,而她则被折断了羽翼,关在何家这个牢笼里,吃尽苦头。 不过,她想,自己翻身的机会,大概很快就会来了。 她对自己这对便宜父母还是有些了解的,典型的无利不起早,之前他们投靠秦家,怕被她连累,不顾骨肉亲情,将她关了起来。她不相信,他们听到宋良秀领军攻打应天的风声之后,能沉得住气不来找她。 偏偏这时,成国公又不在应天,他们肯定害怕应天被攻破,到时候想法必定会产生动摇,只要他们来找她,她就赢了,也有底气跟他们提出各种要求了,到时候,总有办法去见宋良秀。 只是帮不帮何家,那得看她的心情。 事情果然如同何韵婷所料,何氏夫妇真来找她了,虽然比她预料的时间晚了一点,但到底来了。 不过,何氏夫妇来的时候,她还在睡懒觉,反正就算她睡到日上三竿,那些下人也不会管她。 以前多多少少有些自暴自弃,现在,她心中有了希望和底气之后,更是有恃无恐。 何家主听到跪在地上的仆妇颤颤巍巍地禀报之后,脸上闪过一丝怒气,指着她们怒道:“这成何体统?还不快去将你们大小姐给喊起来!” 仆妇们心中暗暗叫苦,她们原以为何韵婷彻底失宠,再也不可能受到家主重视了,平时没少对大小姐冷嘲热讽,哪里想到,老爷和夫人,竟然屈尊到这小院来了。 他们就算要见大小姐,也该派人来传唤才是呀!何必纡尊降贵,亲自跑一趟?这明显就是重视大小姐的表现呀! 丫鬟婆子们再后悔莫及,也只能慌慌张张地去喊大小姐起床。 何家主环视四周,看了一眼看起来荒凉无比的院子,又想起自己来时,那些下人不是在吃酒打牌,就是在谈笑,没有一人在里面伺候,心中对自己这个大女儿,也难免起了一丝愧疚之心。 但他不会将错误归到自己身上,反而迁怒那些下人,恼恨地说道:“这些下人真是不像话,再怎么说,婷儿也是何府的大小姐,岂能如此怠慢?都该打了板子撵出去,我们何家的大小姐,是她们这些下贱的下人能够糟蹋的吗?” 何夫人早就感性地红了眼圈,之前看不上女儿时,万分嫌弃,如今用到了女儿的时候,她又觉得她千好万好,顿时动了慈母之心,说道:“可不是吗?我竟不知,我的嫡亲女儿,过得竟是这种日子。我原以为,就算关禁闭,也该是锦衣玉食才对,这群刁奴都该死。” 跪在地上得下人们闻言,齐齐打了个哆嗦,却不敢为自己辩解,只能涕泪横流地大声喊饶命。 可何氏夫妇又如何会绕过她们?为了推卸责任,重新得到女儿的信任,这些人必须做出牺牲,她们是最好的替罪羊。 不是他们做父母的狠心,对她不管不问,一切都是这些下人阳奉阴违,自作主张。 何家主亦是满脸怒火,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 两人进了客厅,发现房屋里的摆设,更是寒酸,甚至连个热茶都没有,心中越发对这个女儿感到愧疚,想着以后一定要好好补偿她。 尽管如此,他们并不认为女儿会怨恨他们,毕竟,他们是她的父母,只要他们说几句好话,再诉苦一番,还怕女儿不回心转意? 因此,在等何韵婷起床的时候,他们的神色都十分平静。 等何韵婷洗漱完毕,已经是小半个时辰之后了。 即便如此,何氏夫妇也没有什么不满,反而在看到何韵婷时,面露怜惜之情,何夫人更是失态地上前一把保住何韵婷大哭了起来,简直就像跟自己失散多年的女儿重逢一般,口中还哭喊着道:“我可怜的女儿呀……你受苦了,娘真得是对不起你呀……” 虽然夸张了点,但也算是真情流露,并非全然都是演戏,到底是自己十月怀胎生下来的。 何韵婷却是满脸黑线,心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