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把人家这么大一姑娘带回来藏家里,人家家里人得多着急啊。赶紧给人家送回去!”太不靠谱了! 钱思远赶紧应了,只想把这些强盗赶紧给打发走。 林雨桐带走就往出走,钱思远却拉住四爷:“老四,借一步说话。” 四爷跟着过去:“有事?” 钱思远就低声道:“那支笔呢?我给你的那支笔呢?先给我行不?我这同学不是要回省城吗?路费我们现在都没了。那支笔呢?我先当几个钱用用,回头赎回来再给你。” “已经换院子了。没了!”四爷说着,就摸出两个大洋来,悄悄的塞到钱思远的手心里,“这钱就不用还了,只当是买你家的东西了。” 钱思远就觉得老四这人真不错。可等人走远了,才反应过来了,什么叫买自家的东西了?他们手里的拿着的那些家伙什,压根就不值两块。紧跟着他一拍脑门,朝自家的小仓库去,一看里面的粮食数,骂了一句:你大爷的! 骂完了又叹气:这也就是这几个了。至少还知道留一半。再有,剩下的那一半,好歹还卖了两块大洋解了燃眉之急不是? 钱思远将仓库锁好,拉着范舒拉就跑,“现在就走。要不然,就不好走了!” 从钱家出去的人一串一串的,还有放下东西第二次跑来扫荡的呢。 而戏台子上,钱老金正跟程东吵呢。 程东的意思就一个:“……地已经是我家的了,就绝对不会还回去。另外,钱家骗婚,用一个奶娘家的穷小子,骗我们家如珠如宝的好闺女!婚事作罢,彩礼不退!” 钱老金觉得跟这样的傻子扯皮都掉价,只一个劲的点头:“好好好!你说什么是什么。地是你的,婚事作罢。行了呗?” 程东得意了,从此之后,咱就是三林屯第一人了。 常秋云就说:“你说这一样是人,但这人跟人的差距咋就那么大呢?” 是呢!钱老金多机灵啊,风向不对了,立马出手了。不光是家业不要了,还把儿子往出摘。说实话,看出这事的人不少,但咋说的呢?钱老金这人,是有钱,但那些欺男霸女欺负人的事,钱家真没做。乡性其实还算是不错。大家都只是看破不说破,再说了,这不是拿了老钱家那么多东西粮食吗?都给封嘴了。说话的时候留几分情,钱家就能受用不尽。 可像是程家这样,穷疯了一般的,见到肉就咬,也不看有毒没毒。那真有点活该了! 林雨桐就看常秋云和林老太带回来的东西,这婆媳俩拿回来的只有两样,一样是犁地的犁耙,一样是一个大樟木箱子,里面是一箱子的书。 都挺沉的,难为怎么弄回来的。 林老太得意:“别人不是抢炕上铺盖就是抢箱子里的衣服,再不就是去厨房,顺二两香油。没出息的。一点都不知道什么才是最值钱的。那时候人家都讲究的耕读传家。到你爹那会儿,家里还能叫他念书,到了你们三个身上呢?大原和大垚还算是上了几年私塾,可咱虎妞呢,该上学了,日本人打来了。耽搁到现在了。这书啊,奶弄回来了。说起来,咱家以前也有半屋子的书,你爷当年就是为了把书给抢出来,结果没跑出来,给山洪给埋了。他啊,一辈子就稀罕读书人,老是说,这才是传家的宝贝。”说着,就怅然起来,“也不知道咱家,啥时候能出个读书人。” 唉!没赶上好时候啊! 大原和大垚如今在意的不是这个,而是从钱家弄出来的细粮,“就想吃白馍馍,我能吃一锅。” 后半夜的时候,都偷摸的起来,摸到那地窖里,搬了好几次,才把粮食归置到菜窖里。按着人头要分四分,四爷不叫分,只叫拿一麻袋出来放他那边的地窖的瓮里,主要是为了金家的老两口,时不时的能带点过去,不打眼。 吃还是跟着林家一起吃的。 这一个大小子在家里进进出出的,好说不好听啊。常秋云就说:“改明,叫你爹你妈请人来,把事儿定下来。” 看了这么一段时间了,实在挑不出这金家老四的不好来。而且从这孩子住过来,家里的日子反倒是越过越好了,自家闺女又确实是稀罕人家,当然了,人家要是不稀罕自家闺女,也不会几块大洋几块大洋的往家里送。 四爷应了,第二天金家就请了林千河来了。 一个老戒指,一对旧耳环,另外再上一匹自己织出来的老粗布,就是金家给的聘礼了。 不算是少了。中规中矩还能偏上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