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澜,但她没想到,自己玩脱,让他成了她安逸之中的暴风雨,把她的安稳彻底掀翻。 一条已经看到目的地的航线被迫发生变动,林馡在那时就已经偏航。 她不知道,自己以后该把她当二哥看待,还是当成一个顽劣混沌的男人看待。 林馡乱了,晚间辗转反侧时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把他当二哥她迈不过心里的坎儿,把他当成普通男人她就是与世俗伦理相悖,肯定遭人议论唾弃。 她的思绪已经飘远了太久,久到顾潮捏住她下巴,才吃痛地回神。 怒气冲冲地瞪着他,林馡心中满是怨言。 “我昨天是不是和你说过,以后对二哥态度好点。”大概能猜出她不让他碰的关键原因,顾潮拿出兄妹那一套纲常伦理压她。 果然,林馡心中的不满彻底爆发:“二哥二哥,你有一点当哥哥的样子么。” “这么说,你对我有要求?” 顾潮捻住她肩上一缕发丝,慢条斯理地把弄,一双含情凤眸灼热盯着她。 后者被他看得心神不宁,思绪繁乱间,她做出的决定急切莽撞:“以前的事就算了,以后,我可以把你当二哥。” 男人不满足地摇摇头,随后兴致乏乏地放下她的头发,双手插进裤子口袋。 他勾起唇畔,笑意深沉:“不给肏了呗。” 林馡羞耻得面色红白相加,一阵一阵的变幻,内心深处也是如此复杂。她虽然嘴上这么说,实则心里还没彻底清算明白。 “桥归桥,路归路。” 她心慌意乱地咽了一口唾沫。 下周大学就开学了,只要等到那一天,她就可以搬到宿舍住,以后再也不会频繁的见到顾潮。事情要是顺利的话,他们以后确实没有单独的接触机会了。 若真能这样,她把他视作二哥也无妨,就当喊他成千上万句二哥,她身上也不会少一块肉。 林馡暗暗祈祷。 顾潮不知道她内心戏想到这么久远,只听到她要和他划分界限。其实他并不抗拒,他已经二十五,心思缜密成熟,情感控制得不露声色,倒不至于和一个女人睡一觉就被迷了心智。 “好的,香香妹妹。” 从口袋里掏出烟盒,顾潮离开她房间时唇间松松咬着一根烟。他很高,虽然脸上总是吊儿郎当的不正经,但走起路来从来不会乱晃,身板正得很。 房门被关上,林馡才猛然回神。 收起心中杂乱无章的心思,她就此决定,以后把顾潮当成同父异母的二哥。 这是最简单的办法,免得她被迫和顾潮越纠缠羁绊越深。要是继续对抗,她连自己的身体都护不住,不如接受他这个哥。 殊不知,顾潮根本没有认她这个妹。 夜色深沉,夏日晚间也是闷燥无风。 回到房间的男人倚在窗口抽烟,口中吐出的烟雾在周遭缓慢缭绕,遮掩得他冷厉五官都不清楚。半张脸被夜色吞没,半张脸受光亮照拂,明灭之间,顾潮薄唇扬起,弧度透着不屑。 笨蛋香香。 雏鸟只有被从悬崖上丢下去,才有机会学会飞行,敢于对抗死亡。她的胆量还是得操练。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