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三娘敲了她一记。 林大娘摸头,道:“三姐姐,你不懂。” 不懂她布下了一个怎样美妙的局。 “我没什么不懂的,不懂的是你怎么还乐得起来。” “大年三十嘛,新的一年。” 宜三娘因她的话倒是笑起来了,笑罢,也是有几许唏嘘。 人呐,谁没个低沉低落的时候,难得这小娘子能不把难事当事,该笑就笑,该乐就乐,不苛责,也不埋怨,在她身边,确实是能轻许几分。 经事多了,才明白这份心态有多难能可贵。 安王和刀藏锋在宫门前接了她们,刀大将军一把人扶下来,他就朝林大娘笑道:“这几天里抽个时间来府里一趟,一家人吃顿饭。” “是,三姐夫。”林大娘朝他一福。 安王朝她点点头,上马车去了。 马车还没动,林大娘就听他在马车里跟她三姐姐说:“你那个小娘子,干啥坏事了?眼睛都冒贼光了。” 林大娘一听,赶紧拦眼睛。 同时,她手臂被大将军一拉,两夫妻目送着安王府的马车驶离了西门。 刀藏锋送了她上轿,林大娘不知道他在皇上那所受之事,更不知他在这等有大半个时辰去了,被他送上轿之时,还拉着他的手多说了一句:“回家再跟你说话。” 今儿她可没白来! 但进了家门,大将军在回院路上简略地跟她说了二叔的事,林大娘听完,一路上就只顾着想事,没顾上说话了。 走了一会,刀藏锋已在暗将的嘴里知道今夜府中无事,林大娘也听到了,朝他道:“我们先去二婶那看看。” 他们过去的时候,藏忻和藏忻媳妇都在。 二夫人在睡着,闵遥给她开了安神的药,她睡了过去,但睡得并不安稳,身体时不时就剧烈抽搐,藏忻媳妇必须时时带着人给她按住身体按摩舒通,要不然,她很容易因发癫狂而死。 女儿花是不能再用了,这苦二夫人必须亲自熬过去,才能再活几年。 “刚才爹送回来,闵遥兄就过来给他开了药,亲自煎的送服,我爹刚吃下睡下,大哥,大嫂,你们也忙一天了,回去吧,没事,这边有我们。”藏忻跟他们说着,先前本带着几分爽利的青年这时眉眼之间多了几分沉稳,反倒添了两分成熟,像个男人了。 “好,有事叫我们。”林大娘开了口。 “是。” “我去看你娘一眼就走。” 藏忻退到了一边,藏忻媳妇领着她进去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