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镇南大将军视察完水情回了指挥台,就看这大人懵懵懂懂地出了议堂,叭唧一声,脸朝地摔在石板地上。 那脸朝地的响声,脆得比大将军曾咬过的最脆的果还脆。 大将军这嘴里还一直含着他小娘子赏他的糖,见侍郎大人摔着了,那仅剩的一点糖渣被吓得落下了喉,滚下了肚,不见踪影了。 大将军有点不快,围着他转了一圈,这才弯腰问他:“史大人,您没事吧?” “啊……”史芝兰抬起了脸双手捂着,“疼。” “我给您叫您的随从啊。” 大将军朝外叫了一声,“史大人的人呢?来一个活的。” 活的随从忙跑了进来,看他家大人满脸的血,惊得都要大叫了。 “我往哪边走啊?”鼻子都流出血来了的史大人不解地问大将军。 “往东转个身,嗯,再往前走就是了。”大将军给他指路,朝瞪大眼睛瞪着他的史大人亲随说:“他自个儿摔的,你回去给他下点药,让他睡一天,白天我盯着。” 那亲随也是知道自个儿家大人德性,一听不是大将军打的,苦笑两声,背着他家老大人去了。 大将军去了议堂,见议堂东倒西歪地睡了几个人,他家小娘子的那先生也在其列,不由过去,正要踩人一脚,就见人醒了。 大将军面色不改:“宇堂先生。” 斜卧在地垫上的宇堂南容冷哼了一声,“丑八怪的小郎君。” 还是用钱买来的丑郎君,赔尽了本,太赔本了! 老爷一世英明神武,就是看错了这个丑郎君,把大娘子给了他,亏死个人了喽。 两人一见面就水火不容,大将军前些日子忙着抗洪之事,无心搭理他,但大将军今日有时间,有心情,便跟他道:“我小娘子不丑,您眼神儿不好,去找周半仙看看,你们不是一家人?要是实在看不起,我给您出诊费,如何?” 宇堂气得抓起地上放着的杯子就砸他:“回头我就叫大娘子休了你!” “呵。”大将军一把抓过杯子,随手扔到了桌上立着,跟他说:“那是本将的小娘子,再说她丑,我割了你的舌头。”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两人吵着嘴,把周围一半昏昏欲睡的人都吵醒了。 这厢,宇堂夫人也来了,她戴着面纱不示人,用带着笑意的声音朝大将军道:“莫要跟你先生计较,他小孩心性。” 大将军不喜欢总说他娘子丑的宇堂,但还是尊重这个师母的,便弯腰拱手叫了她一声,“师母。” “吃过早膳了?” “吃过了。” “那好,我叫你们先生吃一点。”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