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屋里的人,根本就是姐夫!姐姐一心恨我,恨我娘,她是故意的冤枉我!这些都是她手底下的人,她说什么不行?” “你给我住嘴!”丰凯气得胡须都竖了起来。“允儿,把这不长眼的东西带下去!” 丰允过来拉住丰媛,低声劝道“快别说了,还嫌不够丢人?惹恼了侯爷,你想全家跟着你受罪?” 他声音压得极低,只丰媛一人可闻。从他话音中,丰媛终于找准了其中关键,她大声道“你们就只怕会惹恼他!丰钰算什么?宫里伺候人给人提鞋倒夜壶的贱婢!不过攀上了嘉毅侯,你们便都当她是个宝!我明明才是那个无辜的人,你们为何都看不见?我不信!我不信天不长眼!” 她适才被崔宁堵得说不出话,这会儿又被自己家人指责丢脸,想到自己已经不可能再有好结果的余生,她索性豁出去了。 阿娘要搬出去了,阿爹冷待了她,与心上人的婚事吹了,想攀上嘉毅侯又不成,她还有什么想头? 既然注定要下地狱,那就豁出脸去,求个痛快好了。 “丰钰,你这不要脸的女人,你冤枉我娘,又来冤枉我!你给自己亲爹下那种药,害他伤了身子,你简直不配做人!你以为你能得意风光多久?我咒你死!我咒你给你那克妻的丈夫早早克死了!你的儿女……不!你不可能有儿女!你这般歹毒,我咒你无子送终!丰钰,你给我……” 丰凯不住呼喝,却仍没能阻止她说出这番大逆不道的话,直到“啪”地一声脆响传来,座上的安锦南摔了杯盏。 丰允强行把丰媛嘴巴堵住,退后几步,惊恐地看向震怒的嘉毅侯。 安锦南面染寒霜,眉头凝起,眸色深重,他缓缓起身,高大的身躯居高临下望着丰媛。 “你是在咒本侯?” 丰媛眸中尽是泪,她被丰允捂着嘴巴,如何都说不出话,只发出呜呜的声响。 丰凯一揖到地,致歉道“侯爷,这孩子恐是因她亲娘重病,急出了病来,您千万别往心里去。是下官治家不严,侯爷放心,下官定给侯爷和夫人一个交代。” 他暗暗朝丰钰递了个眼色,希望丰钰能帮自家说几句话,丰钰却根本不曾看他,立在那里垂头不知想着什么。 丰郢面色微凝,双眸透出的尽是困惑。 他不明白,为何向来活泼可人的二妹,突然说出这样的疯话。 丰钰是他一母同胞的妹妹,私心里,他自是盼着她好。丰媛怎能用那样恶毒的言语咒她? “交代?”安锦南冷嗤一声,“敢问丰大人,如何交代?” “贵府淑媛指本侯对其不轨在先,侮辱诅咒本侯妻子儿女在后,丰大人觉得,本侯当如何才能平了这口怨气?” “还是说,丰大人觉得自己如今做了本侯的长辈,就可随意糊弄本侯?” “下官怎敢?”丰凯垂下头,躬身跪了下去。 这一跪,引得屋中的丰郢丰允拉着丰媛,和一众侍婢也都跪了。屋中就只余安锦南夫妇笔直立着。 “侯爷见笑,家中有女患了疯症,惊扰了侯爷和夫人,下官万死难辞其咎,请侯爷责罚!” 一句话,定了丰媛的生死,丰凯犹惧安锦南不肯罢休,又加了一句,“今日失职人等,下官会一一审问清楚,重重惩处!” 安锦南朝丰钰摆了摆手,待她近前,将她手握住了,声音冷淡地道“你们均是钰儿的亲人,本侯原本……” 话锋一转,没有说完这话,只沉沉地道“罢了!” 牵着丰钰的手,提步朝外走去。崔宁跟着起身,扬手招呼众从“侯爷和夫人回府,还不准备?” 丰凯慌得头上汗珠直淌,恨恨地瞪了丰媛一眼,快步追了上去。 屋中只剩下丰郢和丰媛,他站起身,缓缓地走到她面前,伸手抹去了她腮边的一滴珠泪,无比哀伤地道“媛儿,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丰媛冷冷笑着,用怜悯的目光看着丰郢。 “我为什么?你这话该去问你的好妹妹,她为什么不肯放过我们母女?我做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