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的存在。” “……嗯?” “会很多东西,而且毫无畏惧,”他笔尖微顿,又继续往下写:“而且在很多时候都很出色,仿佛是从小就有许多位家庭教师一般。” 海蒂怔了一下,意识到问题出在哪里。 这个时代的女性,本应与大部分的学识无关。 她们生下来就成为教条的奴仆,更不可能去接触高深莫测的哲学与科学。 像费拉拉公国里的伊莎贝拉,哪怕是接受过全面而新潮的教育,都值得在历史上大书特书。 她有时候的学识与谈吐,与所谓的逃犯差别太大。 “如果你足够信任我的话……”列奥纳多抬起头来看向她,眼神温和而纯粹:“你愿意告诉我,你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吗?” 海蒂深呼吸了一口气,试图把脑子里叫嚣的许多想法按下去。 她其实很渴望告诉别人自己的由来。 她想怀念二十世纪的一切,以及坦坦荡荡的讨论与未来科技有关的一切。 真的太孤独了。 在这长夜一般的中世纪里,一个人生活实在是太孤独了。 而且如果告诉达芬奇的话,她就可以无所畏惧的把许多知识分享给他,让他利用这些原理设计出更加伟大的作品和机械—— “你……认为呢?”她轻声问道。 “我一直在想,你可能是哪位逃婚的公主,或者是某个公爵的女儿。”列奥纳多低头注视着铅笔的刻痕,声音放轻了许多:“拥有丰富的学识,随身带着切割精妙的珠宝,而且还抗拒婚姻。” 海蒂微微皱眉,还是把那个愚蠢的想法按在了心底。 “也许是吧。”她自嘲般的笑了起来:“我也不记得了。” 阿塔兰蒂一早就收到了消息,抱着小女儿在城门等待着他们的马车。 “你又长高了,阿塔兰蒂——”海蒂惊喜的抱着小姑娘,忍不住亲了亲她的脸,转身去看那再度怀孕的年轻妻子:“你好呀,请收下我们从佛罗伦萨带来的礼物。” 他们顾不上去洗漱更衣,用一上午的时间巡查完了城内的每一家铺子,又看完了伙计们递交上来的报告。 三人重新坐在一尘不染的书房里,外头也没有那个闹心小恶魔的踪迹。 听说那孩子被送回葡萄园之后,又被暴躁的父母狠狠毒打了一顿,现在也不知道有没有再偷别人的东西。 “实际上我们这一次回来,是为了准备一场战争。”达芬奇抿了一口酒,慢悠悠道:“我已经画了好几样火铳和枪炮的设计图,剩下的就交给铁匠们了。” 阿塔兰蒂刚才还笑眯眯的说着笑话,听到这句话时直接一脸空白,下意识道:“你们不是回来继续做生意的吗?” “法国人要打过来了。”海蒂简短道:“大概在三五个月之后。” “我们需要组建一个雇佣兵团,以及找到合适的将领来操控他们,以及把西南的牧场改为大本营。”达芬奇展开了一张地图和计划表,示意年轻的小伙计看上一眼:“这恐怕是个大工程。” “——法国人?!” “——打仗?!” 阿塔兰蒂直接在屋子里开始来回踱步,满脸的不可思议:“我的老天,你们两个回去不是为了度假的吗?!” “没有,”海蒂抿着酒又加了一句:“而且我们招惹了波吉亚家族,搞不好将来会被他们追杀。” “波吉亚——波吉亚?!!”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