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觉得十分可爱。 这个想法冒出来的时候郝澄虎躯一震,兴许是受了书生这壳子的影响,她竟然觉得可爱这个词用在男人身上也没什么不好的。 江孟真把郝澄留下来的粥全喝了,屋内也没什么可以直接吃的东西,他运动了一上午,肚子早就饿了,免得自己腹中打鼓,便主动地问:“咱们今天要烧些什么菜?” “爆炒猪肝还有瘦肉汤,再炒几个素菜。”考虑到江孟真身上还有伤,她选的都是些补血养伤食物。 郝澄动手开始洗菜,江孟真也挤进来小厨房里:“我今天在董家夫郎那学了怎么烧火,煮饭的米也淘好了,青菜也洗好了。” 果然,厨房的木脸盆里果然放了还沾着水珠的青菜,虽然分量有点多,但确实洗得很干净。而且这些青菜还一律根部朝下,叶子朝上,按照大小顺序,一根根地摆放地极其整齐。 董家夫郎是个粗心大意的,做菜也随性,这种拿出去堪称艺术品的小青菜,也只能是出自面前这个疑似强迫症患者之手。 郝澄信了他的话,也没有说什么,做饭的时候就支使起这身娇肉贵的大少爷,帮她烧火拉风箱打下手。 平常只是她一个人忙碌,这种灶台又不比现代的煤气灶,火候控制得不够好,有江孟真帮着烧火,今天的菜式虽然简单,可比平日还要美味几分。 吃完饭郝澄去洗盘子了,不知不觉又吃了好多的江孟真则捧着撑起来的肚子在屋子里消食。哗啦啦的水冲刷着盘子,郝澄低着头道:“我方才和人说了,过几日你便要离开。你若是想待在这房子也行,一百两银子,这院子连着里头的家具一起卖给你。本来是卖八十两,二十两是你的药钱和这几日的饭钱。” 这要价对穷苦老百姓来说是宰客,但对这种大户人家出来的公子哥来说,绝对不算什么。更何况郝澄还救了江孟真,那么劳心劳肺,也没问他要辛苦钱呢。 江孟真数出四片金叶子来:“药钱还有这两天的饭钱。这乡下的这间房子我不要,你又不在这长待。” 他身边没有身份文书,买房子也过不了户,很多事情做起来都不方便,自然是要跟着书生的。 这屋子虽然破,但郝澄把事情打理得妥帖,又做得一手好饭菜,让他自己一个人住这种破屋子里,他才待不住。 郝澄甩掉碗筷上的水,神色带了几分诧异:“谁说我不在这地方长待的?” “恩人不是想在镇上安家置业吗?你出一半房钱,剩下的我出。我待到家人来寻我,时间也不会太长。等我离开,房子悉数归恩人。” “别叫我恩人,你叫我郝澄就可以。”听一回两回还行,这人一口一个恩人的叫,她听起来浑身别扭。 江孟真实际上也并不喜欢恩人恩人的叫别人,小白兔“孟臻”会感恩,他对郝澄却不会有太多的感恩之心,当即从善如流地改口:“那郝澄,我不会耽搁你太长的时间,买房子的事情我有经验,如果你有需要我可以帮忙。” 他顿了顿,语气十分诚恳地道:“如果搬到镇上的话,我们可以以兄妹相称,也恳求你,暂时的收留我这一段时间,我绝不会给你添什么别的麻烦。” 郝澄是吃软不吃硬的,江孟真虽然是个大少爷习性,但没什么大少爷的架子,相处起来还是让人觉得很舒服。而且一个孤身男子,在外总是艰难些。郝澄对他有几分同病相怜之情。 不过同情归同情,要不要继续把他留着还是个大问题:“这几日你可以待在这里,莫和乡亲们说些有的没的。收留不收留的事情,你容我再想想。” 江孟真点头应好,不逼郝澄做决定,也没有急吼吼的指责郝澄冷血,只是越发地在细节处潜移默化郝澄的想法,要让她觉得,把他这么只小白兔扔出去是一件多么残酷的事。 书生是个心软的,而且守礼,他一步一步地攻陷,并不担心自己最后不能留下来。 屋内有个人帮着打理家务,又没有田地要她照顾,郝澄更加频繁地往镇上跑。她通过寻了好几处宅院,几番衡量,终于敲定了城北的一处宅院。 谈妥了,她便要花钱买下来,结果第二日她带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