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娘摇头,拿起一枚玉戒,十枚玉戒里有两三枚仔细看的话,在内壁上带了一抹天然的乌色,她想起捉住安兰那一次,她把褚直的玉马推在地上,后来他心疼的叫了秦管家来,还叫她在沙盘上按下手印。 想来是用那匹马挖空心思的做了这些送她。二娘伸手把那十枚玉戒都戴上,果然大小十分合适。 “漂亮吗?”二娘问道,颇有一种暴发户的感觉。 “少奶奶,您还不去劝劝三爷!”想到方才褚直那可怕的模样,春燕快哭了。 二娘唇角勾了勾,把玉戒摘下来,让春燕放在柜子里锁好。 晚上褚直没有回来吃饭,也没有人派人回来说一声。 二娘不急,春燕和敛秋急坏了,春燕借着找东西去绣春堂找要好的小姐妹,听说褚直在绣春堂用的饭才算放心。 褚直倒是没等二娘睡了再回来。他回来的时候二娘正躺在床上看书,听见外面动静准备下床看看,没等她走出去,褚直已经进了书房,吩咐丫鬟门口守着,别放顾二娘进去。 这会儿,算是瞒不住了,丫鬟们都知道两个人闹翻了。 十一月初八,下了一场雨,不耐冻的都穿上了夹袄,二娘也夹了夹衫,算算褚直跟她四五天没见面了。 春燕还是跟在她身边伺候,有两三个丫鬟不知道在干什么,叫一声半天才应,见着人精神有些恍惚,打扮的玉雪可爱。 “这是什么?”二娘揭开琉璃手上端着的琥珀盏。 琉璃没想到会遇上二娘,有些结巴道:“是、是参汤。” “给我的?” 琉璃本应说是给二娘的,但二娘出现的突然,面色过于清冷,她一时没转过弯:“是、是给三爷的。” “三爷不是一早出去了么?” “他对我说中午回来小、小憩。” 二娘看了看天,距午时还早:“你去吧。” 敛秋看着琉璃仓皇地进了屋,急道:“您怎么放她走……” 敛秋的声音被二娘的目光止住。 敛秋心中一凛,她从来没见过谁的目光这样沉静,二娘什么都知道,但她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 “若是你想留在国公府,可以不必跟着我。” 敛秋吓坏了,半天才发现自己落下了,急忙追上二娘:“我、我没有那种想法,少奶奶……” 二娘又用目光止住了她:“我知道,我是劝你早做打算。” 敛秋说出自己的心里话:“你到哪我就到哪,我不想伺候别人。” 想改变一个人的定性思维非常困难,二娘不打算纠正她的想法,拍了拍她的肩膀:“那好,你干的好,我就把你的卖身契还给你。” 敛秋一怔,喜上眉梢,欢喜道:“少奶奶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