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目光移到阿诺德的身上。他略一思索,“你是想说,谢匹菈小姐吗?” 淡金发青年颔首。 首领的神色不由得变得严肃许多,双手撑起,交叉于下颔。 “这么说来的话,自卫团初时和他们打过交道,”他慢慢地说着,似乎在回忆往昔的细节,“虽然接触时间不长,但后来也一直保持有联络,只可惜谢匹菈小姐一直坚持避世原则,总部成立之后就没怎么见面了……” 他突然停下,闭上眼,眉毛微蹙。 阿诺德看到这模样就知道他陷入了沉思,也没出声打扰他,更不急于催促,退开几步,将注意力临时地转移到房间另一头的壁灯摆设上。 其实仔细想一想还挺有道理的。东方的巫女一类传说一向神秘莫测,连雨月也说不清个所以然,所以,真的出现一个活了五百年的“巫女”,似乎也无可厚非…… 个鬼。 “你很有想法,在情报局里待久了,脑子都生锈了吗?” “总好过私生女的说法吧,”阿诺德反问。 “……” 一时间,沉默再次降临。良久,乔托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深思熟虑: “好吧,这个看法暂时保留,不过——” 他话锋一转,语调下沉不少。 “这件事到此为止,在没有更充分的证据之前,别把它泄露了。” 见阿诺德点点头,乔托的神色缓和起来,“过段日子等局势好起来之后,我会抽空去那边拜访一下的,你不用担心。” “没有什么可担心的,”阿诺德轻描淡写,“她和我一开始遇见的你几乎一模一样,没什么威胁性。” “……那还真是多谢你的高度赞赏了哦。” 看在他尽责地完成自己那边的任务的份上,乔托决定不去戳穿他当年更年少轻狂的行为举止。 说不准他会恼羞成怒,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鉴于他的武器危险度还挺高,乔托不打算触这个霉头。 “话又说回来,埃莉诺现在在哪里?她没跟你一起回来吗?” “被你身边的变态带走了。”阿诺德冷冰冰地答道。 “你……等一下,我去去就回。” …… 与此同时,斯佩多正双手环胸靠在墙上,因为自己照管范围内的小家伙意志消沉地蹲在角落里种蘑菇。 在纲吉无意识地用指甲在蘑菇上刮出双闪电的痕迹之前,他决定速战速决,首先要问清楚原因——“我忘记带手套了。” 得到的是这样一个难过而又惆怅的答案。 “这实在是一件很丢人的事情,你能先给我一点安静的自我羞耻反省并恢复的时间吗?” “……随你。” 雾之守护者表面冷淡实则深感无力地答道。 他完全不能理解为什么没带手套出门就是一件丢人的事情——这家伙也许是大门大户里来的,但就看她那随便穿着男装就到处逛,也不怎么避人耳目的样子也就知道她对仪表不怎么看重,和他先前接触的那些贵族小姐们完全不一样,性格也好,认知也好,都天真又单纯得过头。 ……并不是说他反感就是了。 虽然这是他自认为最难对付的类型,但比起那些虚与委蛇的假面具们来说,怎么都要好得多了。 “不,我不是指你那种手套,”纲吉突然说,打断了斯佩多漫不经心的思维发散。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