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今说:“我也就只能主动到这里了,你还没有动作的话,我会很没面子。” 卫来笑:“如果我就是没动作呢?” “其实岑小姐,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问你想不想要,是问你要不要再来两瓶啤酒——你是不是想歪了?” 岑今温柔地笑:“有种的你再说一次。” “我会拿沙漠之鹰轰了你的脑袋,明天去跟虎鲨说,是船太晃,枪走火了。” 卫来哈哈大笑,笑声中猛然坐起,手臂一个侧带,翻身把她压在身下。 怀中忽如其来的柔软饱满和弹性细腻,激地他喉咙发紧,种种男女间的套路章法技巧,忽然不想再用。 有那么一瞬间,像个上路的新手,恨不得乱拳打死老师傅,又像为财疯狂的人乍入宝山,不知道满目琳琅,该抓什么往衣袋里塞。 手上拢捏揉捻,得陇望蜀,放不下这处,又想到那一处放肆。 隔间外,海盗们混乱的鼓噪忽然变成了铺天盖地的整齐划一,他们有节奏地敲、击、砸、顿,嘶声齐吼着:“money!money!money……” 有人要钱、有人要权、有人连夜赶科场、有人辞官返故乡,而他,只是想要人而已,为余生,为这一刻,要个女人。 忙忙碌碌,大家各得其所。 外头惊涛骇浪,这里风浪始生。 渔灯的光寸寸隐去,小隔间搅进一片明暗不分的暧昧混沌,卫来刻意不去吻她嘴唇,不想错过她因经受不住而发出的任何声音——反正船上这么嘈杂混乱,她就算惊叫出声,别人也只当是风浪太大。 然而岑今比他想的能忍。 她咬住嘴唇,身子绷地很紧,除了呼吸急促和偶尔因着他手重倒吸气之外,喉间几乎不曾逸出过半点声音。 像打针的人懂得要忍痛,她知道会发生什么,蓄留了力气来应对。 这不行,情场如战场,一战攻坚,只能一方胜出,容不得你剩半分力气支撑——这想法有都不要有,有也要给你碾磨成沙,让沙暴一起吹走。 他的手自她小腹探下。 这意味太过明显,她下意识想并住双腿,卫来早有准备,双膝抵压住她腿侧,让她动弹不得。 岑今咬紧牙关,两手深深扣进绷床边缘的绳隙,卫来的手覆过她内裤表面,绵密而又轻薄的绣花手感。 是那一次帮她精简行李时,无意间翻出的那条蕾丝绣花吗? 好像真的是,果然该是他的,就是他的——提前出来跟他打声招呼,混了个脸熟。 他轻笑,手掌滑至她腿侧,摩挲那一处敏感的肌肤。 男人的手,指腹粗砺,她坚持了不到两秒,挣扎着要坐起,坐起的刹那,卫来手指忽然探进最后的那层遮挡。 岑今失声叫出来,瞬间瘫软回去。 形容不出这感觉,难受地想要咬碎牙齿,腰身被他一只手臂箍住,怎么都挣脱不了,岑今大骂:“我会杀了你。” 卫来说:“你要是还有力气说话,那就是我做的还不够。” 他加重力道。 岑今身子剧烈收缩,拼命想推开他手臂,挣扎间咬住脸边拂下的头发,全身发颤,下一刻喉咙破音,像是要哭出来。 她大概是疯了才会答应他,他问她“想要吗”的时候,就该让他滚蛋,滚回海里,滚回沙漠,滚回赫尔辛基去。 更要命的是,这煎熬中渐渐生出快感,岑今全身出汗,头发被汗黏地粘住脸颊、脖颈,嘴唇不知道什么时候咬破,嘴里漾起细细的铁腥味。 卫来忽然住了手。 低头看她的眼睛,说:“你求我,我就停。” 岑今剧烈喘息,无暇多想,像溺水的人,哪怕伸过来救助的是刮胡刀也想抓住。 “我求你,我们……下一次好不好?” 卫来笑起来,说:“好。” 他缩回手搂住她,低头吻她嘴唇,她嘴唇明显发干,脖颈处却又有让人销魂的濡湿。 好?岑今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种时候,男人会回答“好”吗? 但他答应了不是吗,答应了就好。 一口气还没松完,他的手忽然从她后背滑下,挑逗似的在腰窝处流连了几秒,推下她内裤,手臂抬起,迫地她提胯。 有异样灼热抵住她身体。 岑今瞪大眼睛。 他贴住她耳边轻笑:“小姑娘,间隔是十秒,下一次到了。” 她还没来得及说话,卫来抽身向前,一击到底。 岑今的叫声哑在了嗓子里,无声弹落进空气中,两手忽然松下来,指尖发颤,抓不住任何东西。 他还嫌不够,攥住她胯往前送,帮她迎合他。 这种感觉,湿润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