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扣子。 解了两颗,看了会皱眉,似乎觉得不满意,又往下解一颗,领口往边上斜拉,眼底映上让人喉头发紧的画面:凌乱的衣衫拥一片半遮半掩的起伏有致。 岑今低头看自己:“你就让我在虎鲨面前穿这样是吗?” 卫来色变:“想什么呢?虎鲨面前只准开一粒扣子懂吗?” 那你给我解这么多? 岑今气地伸手去拧他嘴,卫来坏笑着偏头避过,手臂把她身体往自己这里一带,轻轻吻住她微露的隆起,水湿和灼热激地岑今倒吸一口凉气,挣扎着骂他:“不准闹……我还要……谈判……” 后面的话,忽然颠破成沙哑的一字一字,身子软地避不开。 好一会儿,卫来才松开她,伸手滑进她衣衫,把她因挣扎而滑落的一侧肩带慢慢送回肩上,说:“看见没有,在别有用心的人面前,不要解三颗扣子,不然后果很难预料。” 岑今咬牙:“滚蛋!不要你帮我弄衣服。” 卫来大笑,哄她:“别,我接下来保证规矩,真的。” 他俯身从行李包里拿出匕首,低头咬拽开皮套,在她衬衫下沿缀边的地方割了道口子、横切,然后拽住角边,向着旁侧撕了一圈到底。 衬衫下摆处因着撕拽,生出许多白色的线头布屑,岑今猜到几分:“给我束个腰带吗?” 虽然显腰身,但是腰上横缠这么一条,也挺傻的。 卫来没吭声,把布条一切两断,伸手束拢她一侧腰边富余的衣服,刀子钻了个对穿洞。 岑今想明白了,自己从他手里抽了跟布条,沿着那个洞穿过,捻了褶皱扎起,然后把扎口蹭挪到衣服内面。 这一边扎好,他已经帮她扎好了另一侧。 很男人的方式,刀钻绳扎,潦草、直白粗糙、乍看像回事、经不起推敲,但似乎又有一种说不清楚的性感。 岑今笑起来,她觉得喜欢。 胜过她所有精心缝制、缀满华丽亮钻和繁复花边的晚礼服。 卫来伸手捏捏她下巴,说:“不要再去惹怒虎鲨,他脾气太差。” 岑今不以为然:“是要小心,但如果他有事求我,在我面前,就会越来越小心翼翼——昨天我给了他选择,如果是你,会选哪一个?” “这还用问吗?是人都会想安稳活到老吧。只不过……” 岑今挑眉:“只不过什么?” 只不过给你赎金、给你金盆洗手的机会、给你政府的特赦、给你外交身份、给你安稳的后半生…… 这不是机会,也不是单纯某一个人的力量可以做得到的,诱人是诱人,但近乎飘渺。 虎鲨又不是傻子,谁会相信你啊小姑娘。 —— 这一天的谈判,从早餐就开始了。 吃的都是罐头,金枪鱼和茄豆,难得有咖啡,小袋速溶的,加了无数白砂糖,一口下去,舌尖上好多半融的糖粒。 岑今没料错,虎鲨心事重重,但比昨天更加收敛和小心翼翼。 他没什么心思吃东西,几次欲言又止,末了觑了个时机,一副很轻松的口气:“今,昨天你跟我说的,都是开玩笑吧?” 岑今低着头,手里的勺子圈刮起罐头里剩的最后几颗豆子:“我跨洲过来,还差点被人炸死——就为了给你开玩笑?我这么喜欢讲笑话?” 虎鲨清了清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