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谁脱的谁负责穿是吗? 卫来说:“我真没力气潜下去给你穿了,要么你就被人看。” 这种紧身牛仔裤,过了水,又被拧成绳,想在水下穿上,费的功夫不是一星半点。 男人也会累,此时此刻,再美的腿都吸引不了他。 岑今很看得开。 “那被人看好了,我又不是没穿着比基尼在沙滩上走过——那时候边上的男人,可是成百上千。再说了,我在这是外国人,不怕听他们闲言碎语,反正听不懂。” 特么的这脸皮什么做的?你养父母白拿中华文化熏陶你了? 船在近侧停住,船上传来桑托斯他们嘈杂的惊呼骇叫。 卫来咬牙,末了心一横,一个猛子倒扎下水。 进水的刹那,身子蜷缩掉转,就势脱下自己的短裤,顺流潜深,摸到她脚踝之后把短裤给她套上,一路上浮着顺势提穿,边缘拧紧了倒掖进她腰内,防掉。 然后哗啦一声出水,眼眉之上带下无数水线,船上几个人蜂拥着伸手来拉他们,卫来抱住岑今,在她耳边咬牙切齿:“老子为你脱的就剩一条内裤,你最好记得这恩情。” 他用力把她抱高,船上的人把她接了上去。 又有人来拉他,卫来摆摆手,攀住船舷缓了一会,然后双臂用力,一个提纵上了船。 出水的一瞬间,他希望船上的渔民永远忘记这一幕:一个王牌保镖,只穿一条内裤,内裤后头还别着把枪…… 布库村的人和羊,是他这辈子再也不愿意见到的人和羊。 他筋疲力尽在船舱里坐下,顿了顿,伸手到背后去拔枪。 桑托斯正急急跟他说话:“海盗把你们扔下船的吗,我们村派了人,去那个大村子报警了,就是不知道今天警察上不上班……” 忽然看到锃亮枪身,打了个寒噤,向后瑟缩了一下。 船上其它几个渔民也不约而同地僵住。 卫来没察觉,眼睛被海水渍的难受,他一直闭了又睁,然后拆枪,控干里头进的水:枪进水了之后,如果贸然再开容易炸膛,所以得清理一下。 他握着卸下的弹膛甩水,无意间抬眼,那几个人又是往后齐退,其中一个大概是想捡边上的鱼叉,看到卫来看他,飞快地又把手缩了回去。 卫来大笑。 说:“没事……不关你们的事,你们先拉鱼,但要帮我个忙……” 他把弹膛啪一声拍进,试了下拴,然后冷笑着看远处的海面:“带我在这一带绕两圈……万一有人落水,我们还能救个人呢,是吧。” —— 渔船在偌大海面上兜了两圈之后,天开始暗下来,桑托斯小心地点起渔灯,拉网上来的活鱼堆在舱肚子里,蹦跶、翻白眼、鱼鳃一翕一动——没有渔民敢上去处理,都抱腿坐着,脸色不定的互相对看。 海上找两个人,跟捞针也没太大分别。 卫来觉得没什么希望了:“行了,回去吧。” 桑托斯赶紧调转船头,马达响起,船尾开始翻浪,船头一盏微弱的橘红。 开出一段之后回看,泛水光的夜色像紧追不放的嘴,迅速吞掉船尾拖出的白色浪痕。 岑今向他身边靠了靠,低声问:“那两个人……会死吗?” 卫来说:“我倾向于觉得不会。” 做好周密计划要杀人的人,连船只爆炸这种后招都能想到,不可能不做万全的脱身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