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她强留在霍慎言的身边,她也会变成一个哀哀怨怨的人。 “倪景兮会变成一个不再洒脱,一点儿也不酷的人,她总会忍不住地去钻牛角尖,那时候的倪景兮还会可爱吗?”她微歪着头看着他。 霍慎言沉默地看着她,眼底悲痛如浪潮般涌起。 他说:“没关系,我可以等。” 一年不行,就两年,两年还不可以,那就五年,他可以等到她彻底谅解他的那一天。 倪景兮:“可是我们都知道,等待解决不了问题……” 况且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这个漫长的等待最后会是什么样的结果。 “慎言,让我自由吧。” 墓园内那样空旷寂寥,她的声音如晨钟暮鼓般重重地击在他的心头,直到一旁树梢哗啦啦地响起,再抬头时,一只飞鸟在半空中挥动着翅膀,在原地转了两圈之后。 竟是直上青天,最后彻底消失在视线里。 * 倪景兮搬回自己家里,墙壁上又多了一副照片。外婆的遗像跟外公还有母亲的照片摆在一起,他们一家三口真的终于团圆了。 一周之后,她联系了那位曾经回学校做演讲的战地记者学长。 她却了一趟北京。 当乔穆恒看见她的时候,看着她的状态似乎还挺好,神色虽还有沉重但是整个人并不显得暮气,他低声说:“节哀顺变,景兮。” 他最近正好在国内,关于倪景兮的事情也听过不少。之前她要大婚的事情,即便没公开,但也差不多等于所有人都知道。 只是如今她外婆去世,婚礼也不得不取消,着实叫人唏嘘。 乔穆恒也没想到她会在这时候联系自己。 “你想要去以色列?”乔穆恒在听到蔚蓝的请求时,登时愣住。 因为报社内最近正好有人事变动,之前驻扎以色列的记者被调走,需要社招一名新的记者前往驻扎。他没想到倪景兮居然有兴趣。 他望着倪景兮轻声问:“能告诉我为什么突然有这样的决定吗?景兮,我知道你现在在社会新闻这一块做的很好,你的几次报道我都看过,有深度也有专业性。你很适合社会新闻,而在战地记者这一块,你完全是个新人一切都得从头再来。” 倪景兮沉默了许久。 终于她抬头笑了下:“师兄,我还记得你回学校演讲的时候说的那句话,你说同学们,世界那么大你们为什么多出去看看呢,看完了之后你会发现自己有多井底之蛙,多眼界窄。” 这么一句话,当时引起整个小礼堂的学生们都在笑。 所有人都为了乔穆恒这句话尖叫甚至是跺脚。 可是毕业之后真正走出去的人又有多少呢,他们曾经仰望和羡慕过乔穆恒走过的路,可是却很少有人会选择走那样的路。 太过艰难,需要放弃的也太多。 “我想要去看看,这个世界究竟可以有多大。” 倪景兮知道如今她又把自己禁锢在一个死角里,如今她始终纠缠在爸爸的失踪和霍慎言的隐瞒里,这些情绪如同丝线般将她越困越紧,直到最后彻底把她困住。 所以她想要在被她自己困住之前,彻底打破藩篱去更广阔的地方看看。 况且她始终对父亲的失踪抱着遗憾,遗憾不曾好好地找过他,遗憾不曾在他生活过的地方好好经历一番。 所以她想去看看。 乔穆恒望着她最后说:“这个决定并不简单,你的家人同意吗?毕竟去以色列不是什么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