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录了他当年的罪行! 当年,虽然表明不会对卢云负责,但是怕她用手段让双方家长都难堪,他曾让人去了那家酒店,将有可能被录下的东西都找出来销毁。 没想到,办事的那人,却因为看到了那个女人不是卢云,怕有什么意外而留下了这段有可能有用的视频。 他记得,当时,那人还给过他电话,问他要不要看看当晚的视频,他直接甩了一句给他:“没必要。” 要是,他看了…… 他一定会去找到那个女孩,不管是道歉,负责还是什么都好,总比让她一个人承受那么沉重的心理负担,甚至还生下了孩子—— 要是,这辈子,他没有再碰上她; 要是,她碰上的是别的男人,在知道她这样的遭遇后嫌弃她怎么办? 他无法想像太多太多的若是! 可是,这个傻姑娘竟然还能原谅他! 傻姑娘,你怎么可以这样便宜我,怎么可以!岑致宇一拳打在海堤的铁栏上,哇啦啦地雨声也掩不住那荡起的“嗡嗡”的回音。手背上泛起一团青黑,他却似乎无知觉,锤了一拳又一拳…… 一把黑色大伞罩到他头上,一只有力的大手按住他的肩膀,“二哥,回去吧,小嫂子很担心你。” “之南……” 他抬起头,天怎么这黑呢?是之南的伞吗? 他站起来,推开他的手,让雨滴在自己脸上,想开眼,却火辣辣的疼—— “我怎么可能这么混帐!怎么可以!” 时光为什么不可以像电脑一样,一键恢复到原值,至少让他可能在那个时候做些什么都比现在这样好。 雨还在持续着,整整一夜。 他一夜未归,而阮梦梦则是在蜷缩在沙发上等了他一个晚上。 天亮了,细雨还在持续。 她揉了揉眼,看着毫无动静地手机,起身,拨了他的电话,依旧是关机。 拨了程之南的电话,在听到他说一句话后,她直接丢下手机就往外冲。 —— 阮父阮母知道岑致宇在楼下,在雨中跪了一夜的消息时,是从邻居那里得知的。 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的他们匆匆忙忙地下楼来。 他,确实还跪在那里,全身的衣物都湿透了,脸色苍白。 而另一个同样没有撑伞的年轻男子正倚在车门边抽烟,身上的衣物同样湿透了。 “致宇,发生什么事了?快起来。”阮母焦急地向前,拿着伞撑在他头顶。 “有什么事我们回家里说。”阮父牵着绵绵出来,小女孩今天穿着校服,大概准备去上学了,看到他,晶亮的眼神先是闪了闪,然后又充满了担忧。 “绵绵,过来。”他终于明白,为什么他第一眼看到她,就会这么的喜欢她。 她是她给他生下的孩子啊! 怎么可能不爱呢? 阮绵绵乖乖地走了过去,他不顾自己身上已然湿透的衣物,一把搂住她软软的小身子,将脸埋在她小小的肩膀上。 “姐夫,你哭了吗?” 小女孩敏感得感觉到肩头上的湿湿热热的感觉,不是冰凉的雨水,而是,眼泪。 姐夫,她还叫他姐夫! 又是一个小傻姑娘啊! 跟她妈咪一样。 他抬起头,双手捧着她的细致的小脸蛋,细细地端详她的五官,每一分每一寸几乎都是他的梦梦的翻版啊! 他摇了摇头,“不,以后不能再我姐夫了。” “那要叫什么?” 前些天,这个话题还没有结果呢。 要叫什么,阮父阮母的心也担到嗓子里,不敢要叫做什么,这事还是应该关起家门来说吧? 这,毕竟是公众场合。 只是,他们还没有来得及委婉地提醒,他已经开口了。 “我才是你爹地。以后,要叫爹地!” “致宇——” 阮梦梦乘坐的出租车停下来,她连钱也没有付就冲下车。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