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大骇着倒退一步。 花君心口那些横七竖八的狰狞伤口……谁干的?怎么有人敢!怎么有人舍得!怎么有人能对花君下这样的狠手! 容雪淮注意到对方的反应,只以为是自己胸口的十七道剑痕形貌狰狞吓到温折,连忙拉过衣襟遮掩,又飞身上前扶住他:“抱歉,我衣冠不整,吓到了你。温折,你脸色不好,是身体不适吗?” “不……”温折有些茫然的眨了眨眼睛,困惑的抬头看了看容雪淮,又突然扯开自己的衣服看了看他自己的胸口:“没有了……” 花纹消失不见,而那种在血液里燃烧的感觉也无声无息的熄灭下去。 是被花君胸前的伤痕惊吓的,还是?温折仔细回想起来,却发现在自己感知到对方气息的那一刻,沸腾的难受感就已经在平息。 胸口的平整光滑让之前的亲眼所见的古怪花纹变成了一种错觉,证据都消失不见,温折自然也无法说出此事的玄奇,只好随意找个借口搪塞过去。 然而他心中却惊疑不定:刚刚在他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 上官海棠远远就摸到了容雪淮所在的温汤池。 他一边蹚水过来一边细声细气的抱怨:“红莲君当真是美丽冻人的很,连这一池温泉都要被阁下捂冷了,岂不是太过浪费。” 容雪淮睁眼看了看上官海棠,没有说什么话,只是无声的笑了笑,运转起功法调高了自己的温度。 他的肉体当年在极狱之渊里被彻底毁去,现在所用的这具身体乃是冰火红莲所化。而冰火红莲身蕴世上至阴至寒之火,致使他的体温也是常年阴寒的冰冷。 耳边海棠花君撩起的水声渐渐近了,容雪淮依然闭着双眼,转个身背对着上官海棠:“牡丹花香还没有散……海棠,你又去招惹牡丹君。” 上官海棠吃吃了笑了两声,却并不回答这话,反而嬉笑道:“你身边的水冻得妾身身子都僵了,红莲君跟小美人儿肌肤相亲的时候,也是这个温度吗?” 容雪淮举起了一只手,竖起手指,郑重道:“一来,我跟温折尚没有什么。二来,温折他有名有姓,无论当不当着我的面,你都不要再那么称呼他。三来,海棠,我说过你不该再招惹牡丹君,他年纪还轻,不能跟你比风月经验。你总是这样轻薄,是要给自己惹来生死相许的桃花,还是欲杀之而后快的冤家?” 话音未落,容雪淮耳畔就传来声声银铃般的娇笑:“谁要跟他做相杀的冤家,奴家可只跟你做冤家。红莲君,你还没回答我,你跟温折在一起的时候,身上也是这种冻杀人的温度吗?” 容雪淮算是彻底被上官海棠克的没有脾气,他无奈叹息道:“不是。初见面时我着急遮他的眼,体温太低煞了他。自那以后我在他面前都刻意调整了温度——好好地,你问这个做什么?” “好怜香惜玉的红莲君么,对我倒管的忒多。我方才见了牡丹君不假,商量的却是跟魔门有关的正事。就是那孩子原本雪人一样可爱,刚刚蒸的脸色粉红,我也没上手摸上一摸呢。” 菡萏花君无言以对的扶住了额头,半晌才道:“你来找我也该是为了正事,有什么想法都尽管说吧。” “你都不肯正脸对着我,还有什么好说的?” 容雪淮叹气道:“海棠,毕竟男女授受不亲,我是为你名声……放手、放手……这样转着圈掐的掐法,你是跟谁学的?”他无可奈何的转身睁眼,倒是微微一愣:“你把胭脂洗净了?” 眼下的上官海棠,虽然眉目较普通男子更为纤细秀美,但五官俊朗,不施粉黛,一双含情桃花眼微微眯着,蓄着几分似笑非笑的盈盈水意。他身上的浴袍只松松系个带子,露出大半雪白的胸膛,着实是个颇有魅力的美男子。 “当然洗了。我怕闹到最后牡丹君真当我是个姑娘,要为我名节负责呢。血炼魔门这次闹的过了,连我海棠郡也被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