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缪缪拿着包张大了嘴,一个更糟糕的念头涌上心头,原本他们以为船夫的突然发疯是毫无预兆的,现在看来…… “他不会是杀人抢劫吧?” “谁知道呢。”颜雨对这事也没下结论,老头一开始不像做足准备杀他们,如果真准备了他们谁也跑不了。临时起意?为什么? 太多的疑问,没人能替颜雨解开。 “颜姐,他们是不是追上来了?”时缪缪突然看到了湖中的船,快步跑过来一把抓住颜雨的胳膊,“怎么办?” 颜雨疼的汗都要出来了,“你抓到我的伤口了。” 时缪缪连忙放手,颜雨推开时缪缪。 “张玮,你过来帮雷鹏。” 颜雨站了起来,坐的久了腿开始发麻,颜雨拍了下腿,吸一口气吸进一股油烟味。 雷鹏总算是拆开了柴油机外面的壳子,张玮连忙过来帮忙。 颜雨喉咙发痒,捂着肩膀急促的咳嗽了两声,张玮回头问道,“你怎么样?” 颜雨摆摆手,说不出话,时缪缪从包里取出水递给颜雨。 颜雨脸色白的可怕,喝了半瓶水才缓过来。 来此处是意外,发生这样的事却不算意外。穷山恶水,未开发彻底的边境地区,打着小清新的旗号,实则一步一险。 近了,颜雨已经看清了小船上的村夫。 “颜姐?”时缪缪立刻叫道。“怎么把?” “找能防身的东西握手里,别慌。雷鹏和张玮你们继续,有我在他们就是靠近也上不来。”颜雨表面镇定,心里却是一点底都没有。她不会水,这是颜雨的弱项,而且她受伤了。 柴油机突然就响了起来,颜雨猛的回头,柴油机冒出一阵儿黑烟又无声无息。 雷鹏和张玮都抬头看颜雨,颜雨迅速回神,“继续啊!” 第二次,发动成功。 开船比开车简单,雷鹏扶着方向盘调转方向就朝码头开去。 颜雨一颗心落回了肚子里,拿出相机拍了两张照片一屁股坐在甲板上。 手指不断的抖着,血顺着指尖滴到了生着铁锈的甲板上。 船上的油不多,这点船夫没有撒谎。 他们在临近港口还有两个山头的地方停下,太阳西斜,马上天就黑了下来。 船的目标太大,颜雨他们上岸放弃了船。 船飘向了下游,颜雨坐在岸边从包里取出绷带和药包扎伤口,张玮凑了过来,看到血脸就白了,“伤的这么重?旧伤?你以前做什么的?” “不杀人放火。”颜雨咬牙扯掉了旧的绷带,倒上药,重新包扎,说道,“你们看看手机有没有信号,能不能打出去。” “没有。”张玮放下手机,说道,“我帮你吧。” “谢谢。”颜雨咬断胶布固定了绷带,把东西一股脑塞进包里,穿上外套,把包甩在背上。“没油也许不是坏事,码头上那些人如果和船夫是一伙的,到了码头才是自投罗网。” 天马上就要黑了,必须在天黑之前离开这片林子。 黑夜来的措不及防,翻过一座山就再也看不到光了,他们抹黑凭着感觉走到山顶。时缪缪提议停下来休息,几个城市小年轻连爬带滚的倒在了地上,呼哧呼哧喘着粗气。 颜雨站稳,也是累得够呛。拿出手机,意外看到一格微弱的信号。 喜的差点叫出声,立刻拨打了报警电话。 信号时有时无,断断续续的交流了十分钟,颜雨总算表明了自己所在的位置。 电话就被挂断了,颜雨拿着手电筒观察着地图上的位置。 这离清河县有一百多公里,远处不知道什么动物怪叫,时缪缪凑到颜雨身边,警惕的看着四周。 “就这一块有信号,这是山顶,再下山就不一定了。”颜雨打着手电筒,说道,“走还是在这里住一夜?你们商量商量。” 山间夜里十分的冷,他们哆嗦着挤在一块,谁也没有主意。 左右看看,最终时缪缪表达了自己的立场。 “我听颜姐的。” “找些木柴点个火吧。”颜雨说道,“不然我们会被冻死。” 火点起来了,颜雨靠在树干上看着黑暗。 “颜姐,你还会武功?” “简单的拳脚功夫,出门在外得有点防身技能。”颜雨笑笑,随即从包里摸出一盒巧克力。“我身上就这么点吃的,一人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