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可怕的,反倒觉得风景如画,美不胜收。 “阿淼,你同那个姓白的什么前辈,关系很好吗?”谢道低声问他,“里头的另外两个人,你也识得吗?”这数日来,谢道从未在意过什么,也未曾询问过什么,只是荆淼决定留下,他便也决定留下了。 所以今日问起来,倒叫荆淼十分新奇。 “也不算得很好。”荆淼若有所思道,“只是认识,有一位不大清楚,但身上有小剑的那位前辈,叫做万世竭,之前曾经帮我们找过君侯的线索,不知道为什么在此处。” “那你为什么……”谢道低声道,他顿了顿,忽然又不再说了,只是神色温柔下来,搂着荆淼的腰,含笑道,“我知道了,你性子再善良不过了,见旁人受苦,自然是要出手相助。” 荆淼失笑道:“总归有个眼缘,也不是什么麻烦事,既然能帮些忙,自然就帮一些,若真是了不得的麻烦,我才不肯插手呢。”他去瞧谢道的脸,摇头笑道,“你千万莫将我想的太好了。” 虽说荆淼自己是这么说,但谢道听了却不以为然,心里反倒想着:我只怕是将你想的不够好呢,你留在这里照顾旁人,即便是举手之劳,也未免太过耐心了。 至于里头那些人,死也好,活也罢,谢道全不在意,对他而言,只要荆淼喜欢高兴,其他的事情自然是都不重要的。 作者有话要说: 吐魂】这是个悲伤的节日 ☆、第96章 白无暇虽醒转过来了,但他伤势过重,又打坐疗伤了一月有余,方才有了些许起色。 至于万世竭二人,荆淼不知情况,自然也不好相救,便不做打算,好在修仙辟谷,总不至于有什么饿死渴死的情况。荆淼见白无暇脸色惨淡,也不忍心弃他而去,便也老老实实的又守了几日,身上有什么伤药,也皆都留给白无暇,聊胜于无。 又过了数日,白无暇才勉强好了一些起来,其实以他的伤势,本应当闭关疗伤,只是他答应了为了万世竭与怜忧护法,自然是怎么也不能失信的,因此只能勉强自己,身体稍一好转,便醒了过来。 “白前辈,你怎么样?”荆淼摸着白无暇的手,只觉得一片冰冷,见他面无人色,更觉凄然,“无恙否?”人心自是肉长的,见着旁人受苦受难,虽帮不上什么忙,也未必多么尽力,但终究心生不忍。 “尚可。”白无暇轻轻拍了拍荆淼的手,闷咳了两声,他见着荆淼站在身侧,心中一动,便微微笑道,“劳烦你了。”他虽未多说什么,可这一月以来,自然是心知肚明自己身旁有人守着的,料想二人不过是泛泛之交,荆淼并无义务帮自己做任何事,可如今却在自己身旁守了一月,足见为人如何。 其实这许多天来,荆淼也已经有些厌烦了,只是抛下白无暇他们三人,又觉得不大仗义,守在此处对他而言,总归只是在此山谷里住几日,又没什么妨碍,因此倒也耐得住性子。 见着白无暇好似好些了,荆淼也松了口气道:“并不妨事,只是,白前辈,你们如何成了这样?” 这事儿说来话长,却不妨长话短说,那披着千鹤衣的男子正是棋鬼怜忧,修士之间,渡劫次序各有不同。好胜之人,便要压下自己求胜的**;好色之人,便要摒弃过重的□□;好权好钱之人,也最终都是要看穿本色的…… 但每人都有各自的心魔桎梏,怜忧早年尚未修行之时,有个十分喜欢的姑娘,后来那姑娘得病死了,怜忧才入道修炼。故此,他的情劫要远比常人更为艰难,此番,万世竭就是为了给怜忧帮忙,而白无暇是来护法,但不知道半路从哪儿杀出一个程咬金…… 把结界给破掉了。 荆淼本以为是谁的仇家,但白无暇却继续说道:“那人好生奇怪,我并不识得,按他的修为,本不应当籍籍无名才是。也不知邪道里何时出了这么一个满面血纹的怪人。” 满面血纹的怪人…… 荆淼心里头一冷,白无暇瞧他脸色不对,就问道:“你怎么了?”神色十分关切。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