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珩食指轻轻敲击木案,把福公公叫到近前,“白贵人的字练得如何了?去看看,别浪费朕的纸墨。” * 扯他娘的淡! 明知道是假的,可是不得不说,淑妃和褚贵人这场戏做的漂亮! 一环紧扣一环。白筠筠做着平板撑,那晚上的事犹如电影,一幕一幕在脑中回放。 虽然有漏洞,可是细节之处淑妃已经做的很妙了。杨婉仪宫婢的招认,张之鹤的自杀,德妃被划破的裙摆。还有多年前亲手绣制的帕子,惟妙惟肖的书信,一模一样的针法。 可见淑妃做功课很认真。之前故意嚣张跋扈,引得德妃放松了警惕,结果一个神龙摆尾,扫的德妃与杨婉仪苦不堪言。 越复杂的东西,漏洞越多。白筠筠眯起了眼睛,任由汗珠子滴在青石板上。 春杏在一旁看的发愣,她家小主保持这个姿势已经一刻钟。非但身上不动,连脸上都不动,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某处,像极了那日的样子。 春杏犹豫,又犹豫…双膝一弯,“泰山奶奶,您又来了么…” 白筠筠被春杏一句话破了功,身子一软趴在地上。 春杏见自家主子浑身抖动得厉害,只当是泰山奶奶想来不来,想走不走。忙壮着胆子上前拍拍白筠筠的后背,壮着胆子说好话。 “泰山奶奶,我是春杏,您要是下凡了,就到奴婢身上来转转罢。我家小主身子经不住您老的金身,您来奴婢身上可好?奴婢身强力壮,带您去院子里转转。院子里,梅花开了…” 白筠筠抖得更是厉害。那时假扮神仙上身,也是迫不得已。皇上虽怒,可是并未有杀心。既然抱了皇上的大腿,那就要为领导做事。太后与皇上角力的形势下,给皇上找个下台阶便是最好的狗腿方式。 重要的是,她笃定皇上偏心杨婉仪。事实不明,疑点众多,萧珩不是个蠢的。 福公公来的时候,白筠筠好不容易止了笑。 见白贵人面色通红,额上汗珠子往下淌,似是手脚发软,福公公关心道:“小主可是体虚出汗所致?要不要奴才替您喊御医来?” 白筠筠挥手,很是虚弱,软软的歪在椅子上,“多谢公公了。日日吃御医的药,过几日就好了。公公来此,可有事?” 眼前这位是神仙上过身的,面子比旁人更要多几分。只是福公公看着白贵人虚弱无力的样子,觉得神仙上身也不好。 折寿。 “小主,皇上公务繁忙,命奴才来看望小主。顺道问一问,您练字的纸墨可还够用?” 白筠筠塞了几颗金豆子给福公公,“敢问皇上原话是?” 福公公将金豆子收进衣袖,谢了赏,小声道:“皇上金口玉言,‘别浪费朕的纸墨’。” 啧啧,那个男人又风骚了。 白筠筠心知肚明,写了一个字,待墨迹干了方才折好,放进信笺里。见一旁的蝴蝶兰开的甚好,顺手摘了一片花瓣放进去,这才交给福公公。 福公公这趟差事办的舒坦,还有金豆子可拿。转头看一眼旁边低头想事儿的春杏,胖手捂着嘴儿回去复命了。 萧珩打开信笺,一片淡紫色的蝴蝶兰花瓣落在了手心。低头轻嗅,隐隐芬芳,食指摩挲着柔软的纹理,滑腻的像是她的肌肤。 萧珩抿了唇,腹部有些热意。那股热意涌上心头,微微作痒。 打开纸,上面只写了一个字——要! 顿时那股痒在心头的热意直冲脑门,喉间干咳难耐。萧珩伸手拿起茶壶,仰头一饮而尽,几滴茶水顺着嘴角流下来,打湿了龙袍的衣领。 知道她的“要”字没那么真,可是萧珩知道自己想“要”是真真儿的。 “小福子,你说那日白贵人之事可是真的?” 自然是“泰山奶奶”那回事。福公公想起了刚才白贵人满头是汗虚弱不已的样子,“回皇上的话,奴才没什么见识,皇上所想便是奴才所想。” 这叫个屁话。 萧珩点头,“你说的有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