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被爆出不守妇道,世上哪有这么巧合的事。还望皇上明鉴,臣妾若是背上这等恶名,此生死不瞑目。” 萧珩犹在沉思,一旁的太后陡然睁开眼睛,里面的怒气硬生生吓得德妃一颤。“住口!今晚你动手,大家都看得清清楚楚,狡辩有何用!就连你的宫婢都不在身边,不知道你去了哪里,你还如何说得清!褚氏虽然是罪人,可是毕竟身怀龙嗣,你竟然下得去手!” 德妃想辩解,却无从辩解。她只带了吉祥去更衣,可是衣裳不知被什么划了一道,裙摆上的玉珠子落了一地。吉祥并未带针线,还是她自己非要吉祥去拿针线的。 “风灵,你去了偏殿更衣,有宫婢作证,之后呢?之后去了哪里,又有谁看见过你?”萧珩问。这事的确有蹊跷,但是千丝万缕搅在了一起。他也想知道,她到底做没做,做了什么。 德妃眉头紧皱,有苦难言。她的确去了花园,可是她先看到了杨婉仪鬼鬼祟祟的去了花园才跟着,也的确听到了有男子说话的声音。她有自私的心,当时那一刹那,她想到的是抓住杨婉仪的小辫子,从而胁迫杨悦儿将孩子自愿交给她抚养。后来男人有所察觉,她才急急的从园子中跑回来。 德妃自己也不明白,怎么短短一刻钟变成了众目睽睽下的凶手。可是德妃知道,是有人做了套子让她往里钻。 话音刚落,景泰宫的太监总管李瑞从门外进来,行礼后道:“皇上,太后娘娘,杨婉仪的宫婢招供了。她的确为杨婉仪传过书信给张侍卫。适才张侍卫本已被带到宫内,可是一听与杨婉仪有关,张之鹤竟然趁侍卫不留心,拔刀自刎了。可…可要抬上来?” “作孽!人都死了还抬上来作甚!”太后气的直咳嗽,“可还有其他的?” 李瑞张了张嘴,犹豫出口:“张侍卫死前留下一句话,‘让她好好照顾孩子’,身上…身上还搜出两个物件儿。”说罢将木盘呈给太后。 木盘里一件是信,另一件是帕子。帕子已有些年头,一角绣著名字——悦儿。看针法,的确是杨悦儿的无疑。 太后将信扔给玳瑁,“念!” 玳瑁拆开信笺,展开纸张,面色一红,“鹤郎鹤郎,今晚必须见一面。你我二人已有三日未见,我们未出世的孩儿也甚是思念他的父亲。署名悦儿。” 太后猛地咳嗽起来,食指颤巍巍的抬起,又无力的落下,声音中透出无限失望:“皇上,此女不可留了。” 皇后急道:“太后息怒,此事尚有蹊跷…” 太后又是一阵咳嗽,掏出帕子捂住口,咳个不停。贤妃忙上前为太后抚背,温声劝慰。待太后的帕子从口上拿下,贤妃惊呼一声:“太后吐血了。” 皇后急忙召太医入内,为太后诊治。 萧珩直视地上跪着的杨悦儿,“你可还有话说?” 杨婉仪抬头,面上的倔强已经化作凄然,“臣妾不认识什么张之鹤。” “你胡说!”榻上原本死人一般的褚采女颤颤巍巍站了起来,面色狰狞,“杨悦儿,你敢对天发誓你肚子里的种是皇上的么?!我曾亲眼看见,你与男子勾勾搭搭,如今事情败露,你还在这里装样子。无耻!” 杨婉仪闭了眼睛,深深探出一口气,“臣妾,不认识张之鹤,从未见过此人。” 白筠筠看着杨婉仪的表情,深深地感受到了她的无力感。今晚的这一切,妙就妙在德妃也见到了杨婉仪与男子幽会,妙就妙在了所有人亲眼看见德妃打了褚采女,并将二人打下水。 可是,为何只看到了阴影里的德妃,又为何德妃只看到了杨婉仪的背影。 萧珩很头疼! “杨婉仪,哀家之前对你很是器重,现下你做出这种事,哀家给你指条明路。”太后仿佛瞬间苍老了十岁,声音幽幽的回荡在殿内。“你父亲深受皇帝重用,哀家准你自裁,不牵累你的家人。” “太后…”萧珩想说什么,被太后拦下。 “皇上,杨婉仪的态度你也看见了,她的宫婢也交代了,就连姓张的孽畜也…”太后阖上眼帘,眉头紧皱,“皇上,日后还会有子嗣。萧氏的血脉,不可玷污。” 这话极重。皇上素来敬重太后,犹如亲生母亲,只怕是…… 杨婉仪眼中的泪终是滚落下来,身子也渐渐瘫软在地上。 就在众人以为杨婉仪活不过今晚的时候,只听“咚”地一声。看向传来声响的地方,只见白贵人的椅子倒在了地上。 还以为白贵人不慎摔倒,谁知白贵人爬了起来,又接着摔倒在地,好似身体不受控制。 皇后忙命宫婢扶她起来,可是宫婢还没到身边,就见白贵人咻地站起来。身子僵直,面无表情的看向众人,好似庙里的泥菩萨。 面上慈悲,目光柔和,可就是让人不敢亵渎。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