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虽存着故意逗她的心思,可他并不是开玩笑。瞧见她的第一眼时他是真的在想:看起来很好吃。 却不是她,而是她在吃的那份糕点。她食欲好不挑嘴,吃什么都一脸享受非常满足,那日举着糕点小口小口吃的很是开心,粉嫩微红的面颊上全是得偿所愿傻乎乎的笑容。他回去后用膳时想起她双颊鼓鼓分外开心的样子,竟比平日多用了一碗。自此后便留了心。 只是平日再肉麻的话都说得出来,让他在她面前剖白自己是如何喜欢上她的却格外有些害臊。偏她气鼓鼓得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他只好无奈道:“你不想知道我那日是在想谁么?” “……” 杜小胖很想十分有骨气地回一句“不想”!可话到嘴边却想起自己昨日翻来覆去做的那个梦。瘪瘪嘴到底气不过,回头横了他一眼:“是谁?” 心里打定主意对方若是说“想你”她便用插了簪子的脑袋给他一头槌,扎得他下巴全是洞脸上全是疤!却不想皇上这时反倒敛了笑意认真起来,神色也有些惆怅:“是我的生母。” 当今圣上的生母究竟是何时与皇上有的渊源何时生子如何消失的,连许多宫中的老人都说不出来。 宫中诸人只知先皇不喜二皇子,二皇子的生母也自来是个禁忌。再兼陛下自小在先皇后身边长大,登基以后也只追封了先皇后为太后。而世人皆知沈大将军所在的沈家是陛下生母的娘家,却不知若是可以,沈大将军这一世都不想再入京都再进皇城。 杜阮阮是真的第一次见陛下这般神情,柔软又怅惘,和那日他在浴池里露出的表情一模一样。皇上的生母在宫中向来就是个禁忌,她不知那一位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从小由皇后抚养的陛下又与生母之间有何故事,可看着面前这个男人此刻难得脆弱眼睑低垂的模样,她心中母性大发心疼又酸涩,方才赌的气也不翼而飞:“我不问了,也不再乱吃醋了……你别难过,有我陪你。” 陛下叫她这一撞撞到怀里,连心头也似叫人撞了一下。他不觉失笑,想再解释几句,又舍不得打破这样温馨平和的气氛。便干脆顺理成章将她搂在怀里听她安抚安慰,时不时还伸过胳膊用力抱抱他,乖巧可爱又温情脉脉。 陛下的那颗心软得一塌糊涂,也不再分辨自己那日想念一半是生母,一半是醉中梦见自己回到俩人还未在一起时,孤枕难眠想念小胖。两人搂在一起腻腻歪歪了好一阵儿,外头的李荣海等人听得动静却最为安心。 娘娘不闹了,陛下也还宠着她。自己没有压错宝,跟对主子这在宫里可是最为可喜可贺的大事! 正在众人欢欣鼓舞激动不已时,却听屋内忽地一阵响动,紧接着就听“砰”的一声闷响好似有东西坠了下来。李荣海吓了一跳,正踌躇要不要询问一声,就听里头有人脚步沉沉怒气勃发地走到门边,一把推开脸色生硬冲他道:“去请个太医来看看。” 说罢穿过众人头也不回地走了。 李荣海:“……” 他再缩着脖子进门一看,里头那位正面无表情地自地上爬起来坐好,瞧见他时目光骤然一厉:“没听见娘娘吩咐?还不快去!” “……”陛下您说话时能不能先把裤腿边那灰拍一拍……不巧瞧见主子尊严大跌很是紧张,李荣海咽了口口水,干巴巴道:“奴才遵旨。” 忙领命逃了。 只是脑袋里全是浆糊很是不解:这两位方才还如胶似漆地,怎一回头又打起来了? 他身后的皇上同样苦了脸十分无奈。 真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早知如此,早间自证清白时他就不说自己分明不举,就算那女人爬上床了他定然也是什么都不能做了…… 他哪知道自己如今已经渐渐能做些什么不轨之事了…… 龙屁股隐隐作痛的皇上皱着眉毛,亦觉得自己这把被踹得十分冤枉。 * 没有错,不举了这么多久的皇上终于举了。 就在册封了【别的】女人,被【别的】女人爬过床,跟她说反正自己不举就算【别的】女人爬床也没用以后。 他举了。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