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伤得这么重,光凭这个枪伤,恐怕就不能送医院。再加上这里是郊区,距市中心太远。他们又没有代步工具,这附近也很难打得到车。 就算他们肯送,恐怕慕容风也禁不起那个折腾了。在送去医院的路上,就得一命呜呼。 所以,也只能将就这点儿草药,和家中仅剩不多的那点儿止血的药来救他的命了。 老渔夫皱眉,叫阿清找来小刀。将小刀放在火上烤烫过后,喝两口酒壮了胆。狠下心来,用烧烫的刀子钻进弹洞里,将子弹挖了出来。 昏迷中的慕容风似乎吃痛,微弱的哼了一声,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 他的胳膊流出更多的血,老渔夫赶紧将为数不多的止血药都倒了上去,再敷上一层草药。绑上绷带,这才总算止住了血。 阿清又将阿爹打回来的鱼烧了汤,给他喂了下去。他流了那么多血,得补充些营养才行。 看着他苍白的脸庞,几乎没有任何血色,如同死人一样。要不是他还有那么微弱的气息,真就跟死人一样了。 “阿爹,他真的能活下来吗?” “不知道咯,我们能做的都做了。剩下的,就只有看天意了。” 阿清看向床上躺着的慕容风,他到底是什么人呢? 一辆开往盛京的火车正在云城站停靠。 人流中,一个身着黑色风衣,头戴一顶帽子,脸上戴着一副黑色墨镜的男人上了车。 打扮,与之前二人无异。唯一有一点儿不同的地方,也就是他没有戴口罩儿子。 一张薄唇,孤傲而薄情。 他拿着火车票检票过后上了车,火车票上标注着是由云城开往盛京。 像他这样身上随便一件衣服就是上万块的人,不坐软卧,偏偏买了张硬座票。 他往那处处是农民的硬座车厢里一坐,尽显得格格不入。 他,慕容风。 没过许久,一个中年大叔拿着票找到了他对面的座位。 “哦!就是这里咯撒!” 大叔一乐,咧开嘴一口黑牙。很显然,是一个多年的老烟鬼了。 大叔二话不说,将手机拎着的一篮鸡蛋直接放在了桌子上。 然后,一屁股在他的位置上坐下。 慕容风的嘴角抽了抽。 他们本来也就是靠窗户边的位置,此刻窗户打开着。风一灌,气味儿朝慕容风扑面而来。 那鸡蛋明显是农民家中自己养的鸡下的土鸡蛋,因为……鸡蛋上还有已经风干的鸡屎。篮子上还有几根鸡毛。 慕容风的脸都绿了。为毛他现在有杀人的冲动? 大叔一看他的装扮,就猜到他大概是个什么老板,不愁吃穿。眼眸一转,很是热情的跟他打招呼。 “嘿,帅哥,你要去哪儿啊?” 他一张嘴,一股浓烈的大蒜的气味夹杂着口气的味道袭来。 慕容风完全不想搭理他,眉头皱得死紧,脸黑成了锅底。 右手戴着皮手套,遮住鼻子,阻挡那股熏死人的味道钻进自己的鼻孔。 大叔不死心继续追问:“帅哥,那你家是哪儿的喃?” 甚至,他还凑近身子靠近他。 距离缩短,他那股能熏死人的口气更重了。 慕容风几乎快吐了。 几次想要哄走他,但为了避免暴露自己还是硬生生忍下了。 火车开始缓缓驶动,速度越来越快。 慕容风再也受不了对面这人的“口气攻势”,借着上厕所的由头往车厢一头走去。 走到洗手间处,里面有人。 他也不急,走到两节车厢交接处。看着外面的风景,从衣兜里拿出一支烟点上。 “喂——”有人从后面拍了拍他的肩膀。 慕容风条件反射性的立马回身,一手伸入衣兜拿枪。 身后的人挑眉,眼神明显闪动了一下。 几个干警说道:“先生,例行检查!” 慕容风冷冷笑了笑,不动声色。将手上刚刚点燃的烟扔到地上,碾灭。 而后飞快出手,大手一抓直接锁住对方的喉咙。双手一拧,只听“咔嚓”一声,对方的脖子便断掉,顿时没了气。 那几人见他动了手,急忙应战。枪还未掏出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