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接走了。” 武陵侯夫人听了,沉默半晌才笑着说:“我记得沈家五娘子是女修吧?果然性子跟寻常女孩子不同。”武陵侯夫人嘴上笑着,心里很是不悦,这五娘的堂妹不也是自己晚辈吗?修士就能不顾伦理了?这天下还没有不忠不孝的神仙呢! 一旁几个孙媳妇道:“祖母,我听说太上宗有规矩,修士入武陵郡前要先去道观拿玉牒,有了玉牒才能进我们武陵郡,她应该是去拿玉牒了,等回头就会来拜见你了。” 武陵侯夫人摇头说:“你们别胡说,人家是修士,哪有过来拜见我的道理。” “就算是是女修,她也是家里的晚辈嘛。”一名穿着银红襦裙的美人脆声笑道,逗得武陵侯夫人眉开眼笑。 世子夫人面上虽带着淡淡笑意,但眼底却有隐忧,等众人哄好武陵侯夫人退下,世子夫人召来心腹仆妇吩咐道:“你派人去青羊宫候着,万一有什么不对劲,就立刻来回报。” “夫人,难道三娘子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仆妇听了这话吃惊的问。 世子夫人叹气道:“三娘没什么不妥的地方,我怕的是沈家五娘子有什么不妥。”她见仆妇满头雾水,耐心的给她解释,“你没跟女修相处过,不知她们的性子。那些女修不仅把自己修炼的跟男人一样,性子也跟男人相似。我见过一对修士夫妻,那夫君只不过酒醉收用了一个小丫鬟,就被他妻子拔剑砍去了一只手臂,连夫妻都没得做了。” 仆妇听得目瞪口呆,她见过不少善妒的妇人,但没见过如此善妒的,居然把丈夫的手臂都砍了,简直——大逆不道! “我听亲家母说过,三娘闺阁时跟五娘关系极好,要是让她知道那位的存在,我怕她会闹事。”世子夫人含糊道,她一开始就不赞同那位进门,还没入门就作天作地,哪像是正经大家贵女的做派?奈何儿子心软,家里老夫人也糊涂,觉得那位人好心善,世子夫人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要是这次沈五娘跟秦安回来,她还放心些,现在人家直接去了青羊宫,还把儿媳妇都接走了,这架势怎么看都有点不对劲。 “应该不至于吧,那位可是女君点了头才进门的,她们女修也不能不讲理吧。”仆妇说。世子夫人说的那位是二郎君的爱妾,这爱妾身份虽比不上沈三娘贵重,也是雍州大户人家出生,因一心痴恋二郎君,迟迟不肯嫁人,最后为了救二郎君差点连自己命都丢了。二郎君和女君怜她痴情,又感激她救命之恩,才纳她为妾。这女郎入门之后,从不恃恩而骄,对女君始终尊敬有加,妻妾二人不说亲如姐妹,也关系和睦。二郎君更无无宠妾灭妻之举,这就是说破天,也找不出他们的错处。 世子夫人想想也是,那位是三娘同意以后才进门的,就算沈家想挑刺也挑不出什么,“你还是派个马车过去接应三娘。”这也表示他们对三娘的重视,世子夫人真心觉得自己这儿媳妇娶得憋屈。 别人家儿媳妇入门都是小心翼翼的伺候婆婆,等自己熬成了婆婆才有可能接管家中事务,唯独她这儿媳妇,入门就被家里供了起来,连管家大权都让给她了。丈夫想纳个妾,还要小心哄劝,免得她不开心。自己当年入门时世子的庶子女都十来个了,怎么没人问过她是不是委屈? “是。”仆妇应道。 这时世子夫人自然不会想到,沈五娘不是不讲道理,而是对他们来说,沈五娘说的话就是道理。这是她在太上宗道兵破门而入,将他们团团困住时才悟出的。 青羊宫在离武陵郡西郊二十里外的青羊山,道宫依山而建,山林青翠、景色清幽。长宁借着客房在青梧居里洗了一个温泉澡,换了衣服,一身清爽的走了出来。她刚到武陵郡,就被青羊宫派来的修士接到了此处。 长宁原本想随秦安一起去秦家见三娘,但后来一想秦家那么多姐姐妹妹,她真去了秦家,也不知道要见多少人,她实在不耐烦。且长宁听说秦二有那么多庶子女后,对秦家的印象不是很好,与其在秦家跟三娘叙旧,还不如来青羊宫,三娘也不用怕隔墙有耳了。 何宛然斜斜的倚在美人靠上,碾碎了灵丹喂鱼,见长宁换了一身浅粉色的襦裙款款而来,娇嫩的仿佛初绽的樱花,她笑着在长宁额头贴了一朵浅红的花钿,又掐了一朵粉色的牡丹要给长宁簪花,长宁忍着让她贴了花钿,见她还要簪花,连忙避开,“这花这么大,丑死了!” 何宛然一笑,随手丢了这朵牡丹,“也是,这不过是世俗名花,配不上你,要素心玉莲才好看,我回头给你采一朵来。” 长宁狐疑的望着她,“你是不是被人打了?”还是被打到脑子了。 何宛然抬手捏了捏她小脸,“真是不解风情,我这是在夸你!” 长宁冷哼,“你又不是男人,我要解什么风情。”当然何宛然要是男人的话,长宁早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