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凤——”刘杨有些感触,脸色一暗,知道自己是真的没做好一个丈夫的责任。 “没事,我就是随便念叨,我知道你是做大事的人,我也不拦着你,只是希望你能向着家里还有个女人等着你,自己多注意安全。”或许说出来心里好受多了,郑金凤从刘杨怀里挣脱出来,轻轻地笑了。 看着露出笑容的郑金凤,刘杨并没有轻松起来,因为他同样看见笑容背后,眼角的那一抹泪光,其中的酸楚也只有郑金凤自己心里明白。 可是刘杨能说什么,留在家里陪着郑金凤,那几乎是不可能的,如果那样下去,早晚有一天小鬼子打到西山岛,自己和郑金凤同样没好日子过,心念转动,咬了咬牙:“小凤,对不起,我也想过些轻松的日子,可是我做不到,我害怕将来咱们的孩子也会过咱们这种生活,所以我必须拼命——” 那一刻,浏阳知道了男人的责任,男人背负的就是这些,背负着家庭背负着责任,像一头牛一样负重前行,哪怕再多的委屈也只能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咽,决不能说出委屈的话。 “我都懂——”郑金凤没有让溧阳再说下去,轻轻地堵住了刘杨的嘴。 心中好像有很多话想要说,可是翻腾着却有不知道说什么,郑金凤是真的懂,所以郑金凤没有刁难他,尽管再多的不舍,也还是答应他让他去安徽,也许三个月,也许是半年,也许是一辈子—— “刘杨,咱们不说这些扫兴的话了,不过有一件事你要多想想,这次让春梅陪着你,你就收了房吧,也好给老刘家多留条血脉,免得咱们孩子生下来孤单——”郑金凤好像是随口说了一句,那么的轻描淡写。 只是这话落在刘杨耳中,却脸色一僵,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正犹豫间,就听见郑金凤嗯了一声:“倒是你对虎子的办法不错,不把春梅收了房,我也不让你去。” 刘杨真的没办法明白郑金凤的心思,都说女人心海底针,郑金凤绝对是那个大粗针,虽然早就明白这件事,春梅也明显的愿意,但是刘杨却还是有点接受不了,毕竟春梅——下不去手呀。 要说起郑金凤的心态,其实倒也好理解,那个年代娶姨太太成风,那个有能的男人没有几个女人,既然郑金凤阻止不了,那干脆就安排自己人,让春梅给刘杨暖床,最少郑金凤控制得住春梅,在她面前,春梅永远是个丫鬟,永远抬不起头来,但是换一个女人可就未必了,比如说克丽丝—— 女人的心态大体如此,说到底,只要刘杨旺盛的精力有了地方发泄,就不至于在胡琢磨其他的女人了,这就好像很多女人能接受自家男人去勾栏院找小姐,但是接受不了男人在外面和别的人相好,差不多一个道理,因为没有威胁。 感觉有点现世报,前脚自己刚逼迫虎子去成婚,后脚郑金凤也给自己来了这一手,而且郑金凤更直接,当天晚上,在房间里等着刘杨的不是郑金凤,而是羞答答的春梅。 说真的,刘杨真的一点兴奋不起来,虽然多个女人是男人向往的,但是被强迫这种事的确不是让人喜欢的,或许这就是虎子的心情,而且刘杨还不得不接受,面对着恭顺的春梅,刘杨的心里想的就是权当是为了抗日,这种心情谁能体会—— 第二天一早,春梅还是早就起来了,并没有因为被收了房,就忘记了自己该做的事情,还是先去伺候郑金凤起床,才又赶回来伺候刘杨起床,即便是很辛苦,春梅却还是一脸的幸福。 郑金凤果然没有再难为他,甚至一晚上琢磨着如何在安徽打开局面,倒也有不错的见解,让刘杨感慨不已。 有了郑金凤的支持,刘杨也就没有什么顾虑了,以便下令特务营在溧阳集结,一方面安排通知一零五师、十三旅和预十九旅各位长官来宜兴开会。 第三天上午,各部长官就出现在了宜兴,刘杨简单明了的做了介绍,那就是确定由他亲自率领特务营去安徽开辟第二根据地,减轻太湖根据地的压力,各部按照原定作战计划驻守,随时准备和小鬼子开战。 但是临走之前,刘杨做了一个让众人有些不解的命令,那就是溧阳只留下一个营的兵力驻守,十三旅大部进驻南山竹海,作为机动部队,防备日军进攻长兴或者宜兴,随时可做支援。 虽然放弃溧阳符合特务营的作战意图,但是放弃的如此直接,还是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