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远,“电话里也说不清楚,你下午回来一趟,离婚的事暂时别让妈知道的好。” 听了他的话,胡佳瑶怀疑他有意拖延,可在电话里却不好明说,她回头看了眼站在不远地方等她的姚一曼和钱盛林,因为拉不下面子的缘故,只好在电话里暂时先答应了周意远:“恩,我这边忙完就回来。” 打完电话,胡佳瑶往姚一曼和钱盛林的方向走去,又说了句抱歉,姚一曼笑容款款,问她:“你老公打来的?” 胡佳瑶不知道姚一曼是如何凭借她接电话时的只言片语得出这个结论的,但她猜的确实没错,胡佳瑶点了下头,姚一曼又问:“让你早点回去?”她第二次点头,想说些什么,却又一时找不到话说,姚一曼脸上的笑容更深了些:“你老公对你真好,不像我那位,一天到头也不见得会跟我打通电话。” 胡佳瑶明知故问:“姜梵?” “除了他还有谁?”姚一曼笑意柔缓,“不过念在他还知道给我送礼物的份上,就饶了他了。” 胡佳瑶突然想到那条湖水绿丝巾,挤出一丝微笑来没有接话,那边钱盛琳笑说道:“姜先生对你真好。” 姚一曼看了胡佳瑶一眼,说:“比起丝巾,我更想他打通电话给我。”见胡佳瑶仍不接话,她又补充一句,把话题扯到她身上,“所以还是佳瑶老公更体贴些。” 听她提到自己名字,胡佳瑶不好再沉默,只能微笑一下,说:“每个人都不一样,有的人就不喜欢打电话。” 中午三人一起吃饭,胡佳瑶表情如常,说话聊天时也大方笑一笑,似乎对她刚才提到的礼物一事丝毫不在意,姚一曼突然又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些愚蠢。 她是真没想过自己会说出那样的谎话,这与她的行事作风实在不符,话说出口,连她自己都感到惊讶,惊讶里又带了一点对自己的轻视和痛恶,心里不是不认为自己卑鄙。可起了一个头,后面的行为就自然而然地发生,话一句一句地往外说,脸不红心不跳,倒真像是在陈述事实。 她只是有点不甘心。 那天和武安一起去姜梵家吃饭,作为他们之中唯一一名女性,她认为自己是特殊的,起码比起刘星雨之流是这样。她买了好多菜,那两个大男人不会照顾自己,鲜少有机会能吃到家常菜,她便照顾他们,她愿意为了姜梵洗手弄汤羹。 到了姜梵家,武安倒在沙发上玩手游,玩了一会儿工夫又躲去他处跟女友煲电话粥,姜梵没什么心情,一言不发地坐在沙发上看公司文件,没什么表情便显得有些生人勿近,姚一曼也不打扰他,去厨房择完菜,出来时正好看到沙发角落里的礼物袋,便问他:“谁送的?” 他抬眼看了下:“买的。” “买给谁的?”她又问。 他不再看她,目光落在文件的字里行间上:“佳瑶。” “什么东西啊?”她状似无意地问。 “丝巾。” 她便挤出一个笑容来:“没想到你还会选丝巾。” “佳瑶选的。”他一个字也不多说。 “她自己选的?”姚一曼有些意外,随即笑了笑,“这样不就没有惊喜了。”停顿了一下,又说:“以后可以找我帮你选。” 姜梵语气不咸不淡:“送她的东西,还是她自己选好。” 她脸上的笑容便淡下去许多,又问:“怎么没送出去?” “忘了送了。”他说,那天他本来准备送胡佳瑶回去时把丝巾给她,只不过谈了一通话下来,他分了神,她下车时,他便忘了把丝巾给她。现在听姚一曼说起,他便又想起那天的事,见姚一曼还要说话,他却无心再听,薄有不耐,姚一曼见他表情,识相地闭口不再言语。 过了一会儿时间,武安煲完电话粥回来,眼角眉梢都像是涂了一层厚厚的蜜似的,姚一曼打趣他:“还没结婚就要变成老婆奴了。” “我乐意。”武安往姜梵旁边的沙发上一趟,晃了晃手机,说:“爱情的美妙,你们这些单身狗是不会理解的。” 姚一曼啐他:“瞧你那花痴的样子。” “我这叫痴汉。”武安瞟她一眼,“再说我,我可要强行给你们喂狗粮了。” 姚一曼心血来潮:“哎,我问你,如果你女朋友吃醋,不让你跟我一起玩,你会不会听她的?” 武安想也没想:“必须听啊。” 姚一曼作势要打他:“好你个重色轻友的!” “姐!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武安笑嘻嘻,“男人嘛,尤其是我这种忠犬属性的男人,一生都奉行一句至理名言,我为朋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