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几日就要对白家军所有的将士们论功行赏。之后沈秋她们在京城的日子可能就不多了,所以出身京城伯府的沈轩和威武将军府的王普寒就作为东道主,请沈秋她们来聚一聚。 至于白玉瑾?真想让沈秋玩的开心的话,还是别请白玉瑾了,他对沈秋冰冷的态度不仅没有一丝要软化的意思,反而有愈演愈烈之势。好在他这么多年没回京城,要走动的长辈很多,最近更是忙的不见人影,倒也顾不上他们。 至于真正忙什么,大家都心照不宣,京城里那么多热闹话题可不是空穴来风,他的婚事已经耽搁了几年,如今自然要加紧办起来。 几人要了个包厢,边吃边喝,白玉瑾不在,气氛是久违的热闹。 酒过三巡,沈秋有点内急,就从包厢出来去了一趟恭房,回来路过后面的花园时,忽然被一个年轻人拦住了去路:“沈秋!” 沈秋顿了一下,才想起这竟然是自己的前未婚夫赵耀祖,不怪她没认出来,三年没见,对方的变化着实有些大,少年时那一丝浮躁酸儒之气似乎已经不见,眼前的青年书生温文有礼,进退有度,看着她时眼中的羞愧几乎要溢出来了,看样子是鼓足了勇气才上前的。 沈秋想到了当初林家二姑娘的事,心里不由叹了口气,看来这三年,虽然代价不同,但大家都在成长,不管怎样,也算是好事吧。 “赵公子。”沈秋笑着打招呼,又打量了他一眼道,“看来去年会试,公子高中了,恭喜。” 沈秋对赵耀祖是没有怨恨的,她受过现代的高等教育,便捷的现代生活让她短短三十年的人生阅历甚至要超过这个时代很多同龄的男人,而常年生死拼杀的日子又让她对生活有一种更豁达的态度,很多时候,她会解决困境,但看人时却不自觉的带着一种宽容:就像赵耀祖,当年的他不过十六岁,是整个宗族捧在手心里的天才少年,骄傲金贵,然而本应该充满憧憬的另一半却是一个与自己人生完全无法匹配的村姑,又遇到了生平仅见的优雅千金,动了心,这完全可以理解,虽然对方的处理方式并不成熟,但沈秋也从来没有怨愤过。 然而正因为她眼中的清澈,让赵耀祖觉得更加无地自容,羞愧的道,“当年年少得意,一心只读圣贤书,反而不知人生疾苦,不懂责任担当,只一心怨恨父亲为报恩出卖我的人生,从未想过你的处境,误了秋将军终身,我难辞其咎。”说到这里,赵耀祖闭了闭眼,仿佛在鼓气般,再睁开眼时,认真的看着沈秋的眼睛道,“事已至此,还希望秋将军能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 沈秋听他前面的话,本来想说误终身什么的,太严重了,她现在这一辈子也许三分之一都还没过完呢,然而他后面的一句话彻底把她给惊住了,沈秋觉得她可能喝多了,出现了幻听,然而对方满脸通红又手足无措的模样清楚的告诉她,她没理解错,赵耀祖竟然在跟她提亲事! 沈秋一时间也有些愣住了,她实在没想到赵耀祖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脑中闪过的第一个念头是,这事儿一定不能让白玉瑾知道,然后又下意识的开始权衡事情的利弊,就听一个冷掉渣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秋将军真是好胸襟,和退婚对象都能相谈甚欢!” 沈秋吓了一跳,一扭头就见一个人冷着脸站在几步外,不是白玉瑾又是谁?也不知道对方是否听到了赵耀祖的话,莫名的,沈秋有点心虚…… 白玉瑾的话说的不留情面,赵耀祖有些难堪,但听他对沈秋语气不善,犹豫了一下,仍然强忍着惧意侧身站在沈秋身前,行礼道,“下官见过世子。” 眼见着对方的脸色又冷了一层,为了防止这家伙随意迁怒,沈秋急忙跟赵耀祖告辞道,“今日有事,同袍还在等我,得空再聊。” 赵耀祖有些迟疑,但眼见着世子似乎因为自己的存在脸色更黑,也怕给沈秋惹麻烦,回了一礼道,“之前的话请秋将军认真考虑,三日后的此时,我会在第一楼等你。” 临走了还要浇一勺油,沈秋心中神兽奔过,奈何人家是好心,也只能微笑着目送对方离开。 “护的倒是紧。”白玉瑾嗤笑嘲讽道,“怎么,被他的诚意感动了?难不成准备答应?”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