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站在卫生间里的浅缎也正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发着呆。 她刚刚说了谎。其实她并没有觉得肚子痛,只是……只是因为刚刚和丈夫接吻的那一瞬间,她闭上眼之后,竟然产生了一种十分异样的感觉! 就好像、就好像此刻跟她接吻的是一个陌生人似的! 浅缎吓得想也不想就推开了身边的人,可睁眼一看,面前的人却的的确确就是丈夫!既然如此,她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错觉呢? 为了掩饰自己的慌乱,她只好找了个借口躲进卫生间,试图整理好自己杂乱的思绪。 难道丈夫真是被人假扮的? 这个念头再一次出现在浅缎的脑海中,但立刻被她甩到脑后。不可能的,世界上哪会有这么荒唐的事,一定是因为她已经好久没有和丈夫亲热了,所以才会不适应。 浅缎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做了好几个深呼吸,又用凉水扑了扑脸,这才终于镇定下来。 然后她心底不由又涌上几丝愧疚情绪,好不容易和丈夫和好了,她却又拒绝和他亲密,丈夫会不会不高兴啊? 她连忙打开卫生间的门,谁知落入眼前的,竟然是丈夫倒在沙发上蜷缩抽搐的景象! “老公!”浅缎大叫一声,冲过去将丈夫抱起来,紧张地问,“你怎么了?老公你哪里不舒服?老公?你听得见我说话吗?” 闵锢勉强将眼睛撑开一条缝,视线却是直直地盯着电视屏幕。 浅缎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听到电视里正在说的内容,暗叫不好,连忙关掉了电视,又去摸丈夫的额头,问:“你哪里难受?我送你去医院吧!你稍等一下,我这就——” “不用!”闵锢拦住了她,摇摇头,额头上都是虚汗,“不用,我没事,我休息一下就好了。” “可是……” “我真的没事,你别担心。”闵锢沙哑地说,牢牢地抓着她的手不让浅缎离开。 浅缎没办法,只好在他身边坐下,擦掉他额头上的汗水,心疼地问:“怎么突然就这样了?我就是去了下卫生间……是……是因为刚刚在电视里看到了那个人,才这样吗?” 闵锢神色一滞,敏锐地问:“你说哪个人?” 浅缎犹豫片刻,才说:“就是……就是那个闵锢啊。老公你不是一直很讨厌他吗?以前电视上有关于他的新闻什么的,你都立刻换台不看的,而且你还不许我提到关于他的一切事情。” 身上的疼痛感渐渐过去了,闵锢从沙发上坐起来,抓住浅缎话里几个关键词,又问:“我……我不允许你提到他的一切吗?我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么要求你的?” 浅缎挠挠头,回答说:“也没多久吧,差不多就……半年多前?那天你看了这个闵锢的一个报道,就很生气,大骂了他一通,说、说什么你最讨厌这种人了,从此以后就不让我提到他了。老公你不记得了吗?” 闵锢很快猜到了一个可能性:原身不让浅缎提起关于自己的事,是不是为了让他没办法想起自己就是闵锢?毕竟他刚刚一听到自己的事情就恢复了所有记忆!这么说,自己的魂魄来到这具身体,莫非和原身有关系? 考虑到那个岑取的不良品行,闵锢觉得这很有可能。 于是他装作头疼的样子,揉了揉太阳穴,道:“头很疼,一时想不起来了。” “我帮你揉揉。”浅缎不疑有他,体贴地帮他按摩着,“老公,真的不用去医院吗?你脸色好差啊。” “没事的,不用。”闵锢轻声说,试探性地说,“以前可能是我太偏激了,所以才会不喜欢这个闵锢,其实现在想想,人家也没什么不对的地方。” “也是呢。”浅缎见丈夫终于不再那么愤世嫉俗了,有点开心,便顺着他的话说,“虽然你以前总说闵锢能成为这么成功的商人,是因为他家世好,从小拥有的就比咱们多。但想想,他现在的公司也完全是靠他自己经营起来的呀,还那么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