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力的竞争对手,他们就会有更多机会。 “我看景渊来信上,那胡家何止是帮了大忙,还救了他性命。” 大长公主笑道,一开始出于嫉妒她本能地敌对阿瑶,可这会护短之心升起,她开始摒弃偏见,平和地去看待整件事。即便她那傻儿子有可能被女人迷花了眼,傻乎乎陷进去,可他身边还跟着空海大师。 空海大师乃是她至交好友,前些年危险时她更是将儿子托付给他。一手带大景渊,空海大师疼爱他的心不比她这当亲娘的差。既然他默认此事发生,那胡家姑娘肯定差不到哪儿去。 有了这层保障,大长公主开始安心地护短。 在太后听闻此事好奇问起来时,她便耐心解释胡家是如何组织商船,协助儿子剿灭了谋逆的定州同知以及麾下府兵,保住了这次运往西北的良饷。 “娘,不仅如此,多年来胡家为善一方,为青城百姓做了不少事,景渊信里都写得很清楚。” 大长公主将信交给太后,后者扯出去老远,眯着眼睛看清来龙去脉后点头,满脸感慨道:“还真是难得的积善人家。” “娘,这人不仅得看出身,更重要的是看秉性,我看胡家人秉性不错。” “你说得有理。” 儿子的小妾和为了他们母子受尽委屈的亲生女儿,太后会选哪个?答案不言而喻!拍着大长公主的手应承此言,也彻底宣判清高宫妃失宠的命运。 后者当场变了脸色,可在这深宫中,人与人之间的交情大抵是凭着受宠程度而来,踩低捧高实乃常事。先前她受宠时,打个喷嚏都有人嘘寒问暖;这会明摆着失宠,任凭面色苍白如纸,也只收到一堆幸灾乐祸的目光。 没有人再将注意力放在她身上,皇上就在面前,大部分宫妃都忙着巴结大夏最有权势的三人。 “既然胡家如此仁义,是不是该赏赐一二?” 坐在太后右侧,全程沉默不遮掩大长公主风头的皇后适时提议道。 给胡家奖赏?那岂不是应了那臭小子意!心里依旧存了些别扭的勤正帝神色踟蹰,见此皇后善解人意道:“胡家只有一女,听闻诸位妹妹所言,这些年也未曾过继子嗣,想来对此女疼若珍宝。臣妾想着,若不封赏此女一二?” 这主意好! 此言一出,勤正帝与大长公主的眼睛同时亮了。前者想着,封赏胡家姑娘而不是胡家老爷,而且还是以皇后名义下旨,他总算没被外甥牵着鼻子走;后者则想到,送到侯府的俏丫鬟送个荷包,都被他以不守规矩为名被扔去灶上做烧火丫鬟。自家儿子就这脾性,入眼的怎么都行,不入眼的冷若冰霜。好不容易相中一个,八成是要娶回来,那这姑娘身份越高越好。 “皇后说得有理,那胡家姑娘亲带船队前往虎牢峡,实在是有勇有谋,理当嘉奖。” 勤正帝本来已被皇后说动,打算封胡家女个最底层的仪人。可大长公主开口,这位份就有点太拿不出手。 “就封她个县君,至于规格,皇后看着办。时辰不早,阿娘也饿了,传膳,你们也都退下。” 各路宫妃纷纷退下,有跟清高宫妃不对付的,这会已经开始想着如何落井下石。而慈宁宫内,流水般的菜肴摆上来,帝后二人连同大长公主陪着太后,全家人一同用膳。 对于大长公主和勤正帝来说这不算什么,可留下来的皇后却是感慨万千。往常这种时候,她总是跟其余宫妃一直退下,然而此次大长公主却破天荒叫她留下来。 这一切的根源是什么? 心下隐隐有了计较,在封赏阿瑶时她格外用心,丝毫没因她是个商户之女而有丝毫怠慢。县君所用冕服、首饰皆是由内务府最好的工匠制作,精美绝伦不亚于郡主,而册封懿旨更是极尽美好词汇。 整体算下来,这等册封县君,竟不比郡主差多少。 一切准备完毕后,这份大礼被装车,由礼部官员一路护送南下。而此时,离着勤正帝派遣大理寺与五城兵马司为副使下江南,过去了已经有半个月。 副使都是勤正帝提拔上来的亲信,虽惧怕跋扈之名满京城的定北侯,但也知道这位侯爷绝对是大夏最不能惹的几位主之一。即便离京前各方势力嘱托,一定要趁此机会好生打压异己,争取将青城这块肥肉争到自己碗里,成为自家党派日后的钱袋子,可真到了青城本地后,两位副使还是轻易不敢造次。 对于他们的反应,陆景渊也是乐见其成。 自打因伤跟随胡家商队返回青城后,他就受到了那丫头前所未有的殷勤招待。一日三餐皆要过问不说,每日还亲手给他熬补汤。虽然这其中被胡九龄使了不少绊子,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关键时刻脸色苍白下,几番争斗过后反而又巩固了在那丫头心中的地位。 总而言之,他现在日子过得很舒坦:每天睡到自然醒,代师傅教下那丫头功课,闲来无事逗逗院子里飞来飞去的鸟雀,好不悠闲惬意。 这种境况下他很容易便明白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