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丫头,脸都已经红成虾子了,心却还没开窍。不过现在也比先前那样要好,这样宽慰自己,他用出生平从未有过的耐心,慢慢引导着她。 “还有呢?” “这里,”阿瑶指指自己胸口,焦急又委屈:“跳得好快,好像要蹦出来了。” 陆景渊眼中瞬间焕发出无比强烈的光彩,如除夕夜子时京城午门前燃放的焰火般光彩夺目,瞬间点亮整个夜空。 “傻丫头。” 再也控制不住地伸出手,他将面前的阿瑶搂在怀中。在她小脑袋触及他胸前的一茬,前世今生孤寂幽冷的心瞬间如置身高高燃起的火焰旁,只需稍稍靠近便已经温暖、不由地想离更近些。 “跳、跳更快了。” 被他箍住的双臂无力地挣扎,阿瑶结结巴巴地说道。 “那是因为你喜欢我。”低头附在她耳边,陆景渊极尽温柔地说道。 阿瑶脑子嗡嗡响,下意识地问道:“你在说什么?” “那是因为你……” 刚准备说出最后三个字,陆景渊突然一顿,耳朵朝向外面凝神听去。清晰的脚步声传来,意识到来人是谁后,滔天的怒意让他周身杀气几乎要凝为实质。 阿瑶自然也感受到了,哆嗦下她微微屈膝,整个人从他怀中滑出来。 “你…生气了?” “没有,”陆景渊摇头,可阴沉下来的脸色让这句否认没有丝毫说服力。 也不怪他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两世为人他想得到的东西几乎从未失手,只除了面前这个傻丫头。今日回来她一反常态地殷勤起来,眼见气氛正好,两世最强烈的愿望就要达成,最后一刻却突然出来个人搅局。 饶是他再有本事,这会也无法控制住自己面色。 “可是你脸色很不好。”阿瑶一头雾水,心下隐隐觉得委屈。 “没事,”脚步声越来越近,陆景渊强绷住面色。看着面前委屈的傻丫头,他知道自己吓到她了,可他又何尝想这样。 “明日征募军饷宴,你跟着一道前去。” 这可是大事,脑子只能想一件事的阿瑶暂时把方才的不悦抛诸脑后,“本来我就要去,今日排练舞蹈时便已说过,明日我要过去后面帮忙。” 虽然其它事她生疏,可关乎吃穿她却是比谁都在行。吃的话,淮扬菜向来以精致为名,皇商胡家更是精致中的精致,而被千娇万宠长大的阿瑶更是胡家吃得最精致的人。烤全羊宴味道好不好,弄出来她尝一口就能知道。至于穿,她继承了胡家祖传天赋,对布匹颜色和手感有着天然的敏锐,明日清早她还要去检查一遍布置以及舞姬舞裙,最后确保整件事万无一失。 “不是去后面坐那些杂事,明日你跟我一道坐在前面。” “跟景哥哥?” 阿瑶头摇得跟拨浪鼓似得,他那可是首座,她坐过去算什么。正准备拒绝,就听门外传来熟悉的咳嗽声,紧接着阿爹声音响起: “阿瑶当然是要跟我这当爹的一道坐在我胡家位置。” “阿爹?” 见到推门进来的人,阿瑶只觉一个头两个大。 “拜师仪式当日我便说过,阿瑶日后要继承胡家,明日坐胡家位置,名正言顺。” 说完胡九龄看向陆景渊,放在他在书房,最后一遍推演着明日宴会之事。刚想好准备歇息,就见胡贵带着青霜过来。 阿瑶对小侯爷那般热络,如今两人独处一室……听到第一句他便坐不住了,第二句传来,他直接改走路为小跑。气喘吁吁地赶到院外,稍微平复下呼吸进去,刚到门边他就听到小侯爷的邀请。 跟他坐一块?这怎么能行! 看到女儿红彤彤的脸,意识到事情可能不止这么点,胡九龄心下更是愤怒。他就知道这狼崽子不安好心,偏偏如今两人是一条船上的,不然他一定要把他赶出府。 比之胡九龄,陆景渊则要冷静许多。刚才在暗处观察平王宴会时,听到的几句话已经让他明白胡九龄不喜自己的原因。 做赘婿?虽然这事不太可能,可再棘手的情况他也遇到过,虽然一时间还没想出周全之法,可知晓原因后,他心情反倒比先前一头雾水时要轻松许多。是以这会明知道被针对,他依旧能维持住面色。 “可我什么都不懂,你们一堆人在那议事,我听着眼冒金星,坐过去只会让别人看笑话。”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