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想支援西北军需的。” “侯爷给的条件如此优厚,银子捐出去还能抵来年所交税款。而银子给了别人,那可就是没了,甚至有可能连个响都听不着。我等经商之人,怎可能做如此不划算的买卖。” 并不是所有跟着沈金山的人,都要陪他一条道走到黑。今日前来赴宴的商贾虽与沈金山都有些交情,可大多数都是为利。眼见着无利可图,方才被欺骗的愤怒彻底升腾。坐在最后与沈金山关系最为疏远的商贾最先开口,紧随着中间一些人七嘴八舌地说起来。 说到最后,连被烫伤躺在地上哀嚎的几位狗腿子见势不妙,也连忙改了口。 “那就是明日要捐的银子,侯爷明鉴。” 看那副怂样,就是这几个人上辈子欺负他家傻丫头。心下一阵揪疼,想都没想,对着前面最中央肥头大耳的商贾,陆景渊一个窝心脚踹过去。 “方才隐在暗中,本王看得清清楚楚,画押时就你最痛快,那模样完全没看出神智不清醒。” “冤枉啊,”滚在地上的商贾忙拱手求饶:“侯爷,方才小民离舞姬最近,吸入的阿芙蓉肯定最多,要神志不清也是小民晕得最厉害。就算他们那些人清醒,小民也不可能保持清醒。” 此言一出立刻受到后面所有人的攻讦:“放屁,你才清醒。” “我肯定是迷糊了,都不知道自己做过什么。” “清醒的话我肯定不可能孝敬那么多。那笔银子,真是我打算明日上捐朝廷的。” 被皂靴踩在下面,肥胖商贾简直欲哭无泪。将希冀地目光看向沈金山,却发现对方完全没有要管的意思。绝望之下,他只能语无伦次地重复着:“小人是真迷糊了,什么都不知道。苍天可鉴,那笔银子小人本来是打算捐给朝廷。” “真打算要捐给朝廷?” 陆景渊特意加重了“捐”字,听他说得不是“募集”,在场商贾纷纷意识到这代表着什么。可如今这幅境况,他们已经是骑虎难下。 “捐,我等心甘情愿捐给朝廷。”众人有志一同地说道。 “现在平王还要我还回去?”陆景渊扬扬手中画押的一厚沓契书。 如此嚣张,简直是欺人太甚。眼见煮熟的鸭子飞了,平王整颗心都在滴血。愤怒和心疼交织,五内俱焚,偏偏他名不正言不顺,此时此刻他只能忍着。如今他万分后悔,自己为什么不去淮南,反而要来青城跟这个混世魔王对上,要知道从八岁那年他回京后,十年中屡次交手,他就从没赢过一次! 而这会算是最接近成功的一次,本来他可以抽空青城半数绸缎商,另外一半有吴同知盯着肯定也让他落不着好,两人鼎力合作这次他定能铩羽而归。 没想到连契书都到手了,却这样功亏一篑! 好悔!好恨!好无奈! “本候在此谢过诸位商贾。天色不早,诸位还是早早回去的好。本候明早在云来楼恭候沈老爷以及诸位,在此先行告辞。” 将厚厚一沓契书交给旁边暗卫,陆景渊大步流星踏出房门。而后运起轻功来到临院,跨着方才过来时骑着的爱驹,快马加鞭向山下赶去。 而在他身后,众商贾颓然倒地。看到方才画押时手上留下的朱红印泥,赤红的颜色如他们的心头血。 “那么多的银子。” “我忙活如此多年,半数家当。” 厅堂内一片哀鸿遍野,他们损失了那么大一笔银子,可这事能怪谁?怪小侯爷?出尔反尔的是他们。怪平王?天潢贵胄他们不敢。前两者都不敢,他们齐刷刷将目光投向了中间沈金山身上。 “就怪他,是他用阿芙蓉害人。” “对,如果不是被阿芙蓉迷晕神智,也不会稀里糊涂在契书上画押。” “没错,枉我们平日还跟他交好,这狗-娘养得。沈金山,秃顶老儿,你还我血汗钱。” 种种责骂之声传来,方才还唯他马首是瞻的生意伙伴这会却用仇视的目光看着他,沈金山顿时头大如斗。方才他已经想到这种情况,思来想去,如今只能把阿慈推出来。 “大家冷静,从下午到现在沈某一直与大家在一处,怎会有机会做出这种事。” “不是你还能有谁?难不成是平王?” 心烦意乱的平王站起来,仇恨地看向沈金山:“除了他还有谁?本王还不屑于用这等伎俩。” “王爷,想出法子的明明是阿慈。”顾不得其他,沈金山如今只想洗脱恶名。 可没有人相信他,“骗谁呢你?谁不知道昨日沈墨慈已经启程,前往沈家祖宅。” “她如今就在这处别院,我这便命人将她找出来。” 可沈金山的愿望再次落空,听到小侯爷声音时,沈墨慈已经敏锐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