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杏眼坚定地看着她,阿瑶重重点头。 不论是自己跟沈墨慈的过节,还是沈家把阿爹身子害成这样,总之苏小乔对沈家全无好感。先前兄长与她便在劝阿爹,沈家这样我们去胡家好了,可那会阿爹一直念着老管事当年的情谊。 如今几年过去,阿爹不辞辛劳把身子拖垮,就这样,再大的恩情也该还了吧? 不仅是她,连阿爹也这样认为。他虽然没明说,可再提起时他不会再念叨老管事,而是担心自己身体不好,胡家看他病怏怏的不会收,回过头来得罪了沈家,两头都没着落,毁了整个家。现在有阿瑶的保证,她总算能长舒一口气。 “阿瑶,你太好了。” 张开双臂苏小乔就想扑上来,眼见着手要搭到阿瑶肩上,旁边一道幽冷的目光传来,她整个人如被冻住般,僵在那片刻讪讪地收回手。目光往旁边一看,她倒抽一口凉气。 我的妈呀,明明是顶俊俏的小侯爷,现在脸色沉得都能滴下水。 “我这就回去,把好消息告诉阿爹。” 从柜上抓过药,苏小乔撒丫子跑出去,头都不敢回。 “苏姑娘,找你的钱。”学徒手中捏着几枚铜板,见人消失在门口,他无奈地摇头:“我先收着,等她下次来再算。” 而后他抬头,略显迷惘地看向旁边玄衣少年,片刻后恍然大悟,“咦,这不就是上次拿虎骨来小店的那位公子。” “你认错人了。”被人当场认出来,陆景渊本就黑的脸色这会更是黑如锅底。 “怎么可能,公子您不是指名道姓,说要把虎骨卖给胡家。小的学徒几年,还从未见过成色那般好的虎骨。莫说是小的,就连小的的师傅,我们掌柜的都把那虎骨夸的天上有地下无,直说他坐镇百草堂多年,从未见过成色如此好的虎骨。” 还有这回事?阿瑶歪头,只见到一张黑到不能再黑的脸。 “师傅还在云来楼等我们。” 扔下这句话,扯住阿瑶袖子,陆景渊大步流星地走出百草堂。 上马车后,阿瑶吩咐旁边跟来的护院回府就苏父之事跟胡贵打个招呼。贵叔是胡府大管家,这事由他亲自安排肯定妥帖。解决其他事后,她抬头看向少年。 “景哥哥,我记得自己喝得补汤中好像也加了虎骨,是你从京城带来的嘛?” “想那些干嘛?我有点事,你先去前面首饰铺子坐会。” 皱眉说完,他撂下衣摆跳下马车,三步并做两步走进旁边暗巷。 “可师傅不是还在等,这……” 简直是喜怒不定,不过看在虎骨的份上,她就大人不记小人过。自我安慰一番后,阿瑶下马车进了旁边的首饰铺子。 虽然胡家后宅只阿娘和她两个女人,但耐不住每次要的首饰又多又名贵。首饰铺子最喜欢胡家这样的主顾,脾气好、不挑剔、每次要的还多。往常铺子里出新款都是直接派人带着登胡家门供人选择,这会胡家姑娘亲自过来,掌柜依旧不改热情,直接亲自迎上来。 “胡姑娘这身打扮,今个可真来对了,小店刚打了一批西域风情的首饰。” 阿瑶本来没打算买东西,可掌柜这句话却让她心思一动。 “西域风情?烦请拿出来看看。” “好咧,您楼上请。” 刚上楼便有丫鬟端着各式各样的首饰摆上桌,精致的铃铛、宝石串起来的镂空抹额,细长的银手链,种种与江南细腻风格截然不同的神秘和瑰丽冲击着心神。不止阿瑶,连跟上来的青霜都看直了眼。 “姑娘,你瞧这铃铛多好看。”边说着她边摇摇,清脆的响声传来让人不禁忘忧。 明日宴会肯定有歌舞表演,若是舞姬手腕脚腕上带上这种首饰,刚才模糊的想法逐渐清晰,阿瑶拿起其中串铃铛的手链。 “这种手链还有多少?” “姑娘真有眼光,这款手链样式是这批首饰中最出挑的,我们特意多做了些。”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