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几姊妹。 “行,没问题。”兴益立即打了包票。他才值了个通宵,按惯例可休息两日再去当差,正好能陪陪妹妹。 见文渊拔腿欲走,妍洁顿时急了,快走两步追过去急道:“那我阿娘怎么办?!” “我这就是要去想法抓捕毛坤铭,希望能顺利擒获他,救出奚姨娘。”文渊义正言辞如此回答。 他心里却在想,重点是抓捕毛坤铭,万一救不了人,也只能算她命不好。 “可千万别让他狗急跳墙伤了我阿娘,求求你!”妍洁先求了文渊,却又觉得他多半会铁石心肠不管不顾,赶紧又侧身看向妍冰,满目哀求。 妍冰心里虽对妍洁还有气,可事关奚氏却还有那么一丝怜惜之情,她随即看向丈夫微微点了点头。 “好吧,”文渊见妻子也流露出请求神色,又担心妍洁一时冲动又做傻事,只得承诺道,“若实在无法,我会去借一个男婴好与你交差,以此做饵,诱捕毛坤铭。” 待文渊一出门,妍冰压根儿不想和妍洁大眼瞪小眼共处一室,立即让她自去休息或寻妍清说话,只邀请了胞兄兴益同去看一双幼子。 兄妹俩逗弄着小婴孩又说了些私房话,而后妍冰就让兴益去客房休息,她自己给儿子做了会儿虎头帽,又盘了点心铺知味斋的账目,以此消磨时间。 黄昏时,文渊果然没按时回家。 天光渐暗,偏又飘起了鹅毛大雪,北风呼啸卷着树梢枯黄残叶在院落中打着旋儿,妍冰穿得厚厚的坐在屋中,只往外一望都觉得四周透着一股凉意。 她赶在宵禁前打发了人去大理寺,给文渊送去热鸡汤与狐裘厚披发,童仆竹露却扑了个空,说是出门办事去了。 究竟去了哪儿门子说不清楚,不过,此人却满脸巴结似的提点道:“回去问你郎主段大将军呗,我瞧着荣少卿是与一大队天承军官兵同行,急匆匆的,大概是要去抓人吧?” 竹露回府之后把这话一学,妍冰并未去打搅养父,一猜就知文渊多半是能者多劳又被楚王抓了壮丁,守着天承军去搜捕毛坤铭,围府抄家。 她只得带着牵挂自己先睡了。 次日一早,天放了晴,耀眼日光映照在齐小腿深的白雪上,亮得直晃眼。 赶在用早餐时,文渊风尘仆仆的回了家来,妍冰赶紧起身迎上去,至门边亲手为丈夫抖雪取下披风,还顺势拉了他的手一同去就坐。 这一摸之后才发觉,他双手竟冷得冻人。 妍冰心疼得紧,立即絮絮叨叨问道:“夜里做什么去了?一直在外面吗?怎么冻成这样?给你做的皮手套没戴?” “戴了的,大约是因为没功夫烤火吧,没事的,搓搓就好。”文渊满不在乎的摆摆手。 入座之后急急喝了几口热粥,这才开始解释自己为何一夜未归。 果不其然是因谋反一案逮人——由天承军忠武将军孙挺带了人去围了毛宅与定越郡王府抄家。 毛坤铭命好逃了,两处宅院都没寻到人。只抓了长史贾纯甄连夜拷问,可惜他嘴硬,暂时没法直接指证定越郡王也参与其中,还有文书小吏在郡王府继续查找蛛丝马迹。 至于板上钉钉的毛坤铭,文渊吃喝完毕后,又寻了妍洁说话,让她好好想想,除了那平康里的外宅他还可能藏身何处。 “没了呀……会不会是已经逃出京城了?”妍洁摇了摇头,一时间也有些茫然。 文渊摇了摇头道:“当天就戒严了,虽未通缉但各处城门口都打了招呼。他要逃得出去何苦要你去绑架幼童?” 有着多年看侦探片经验的妍冰忽然灵光一闪,提了一个疑问:“亲戚朋友家找过没呢?” “找了,一晚上都在折腾这破事。”谋反涉及九族之事,怎可能放过亲戚?文渊叹了一口气,而后总觉得肯定有一处妍洁知道的地方被遗漏了,又看向她连连催问。 “你若不知道,那绑了人往哪儿送?”这话相当有道理,妍洁无言以对。 妍冰绞尽脑汁后忽然想起初识毛坤铭,是因为那个恶心巴拉的案子,立即高声问道:“他外祖家,在城内有住处吗?” “绸缎铺子!”文渊与妍洁几乎异口同声的得了结论。 那位于西市拐角处的店铺足有三层,居高临下易守难攻,周围还有权贵入了股的别家丝绸绣庄,沾不得火、油,没法随意强行围捕。 “这地方可真选得好!”文渊冷哼一声,只得选了最麻烦的一个办法,诱捕。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