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我猜不到了,你告诉我吧!” 安澜拒绝,“那等你回来自己看吧!说不定还是一个惊喜呢!” 叶辰歌此时就是归心似箭。 白玉一般的手指抓着袋子,安澜垂眸低笑,“好了,不说了,等你回来就知道了,我跟容容吃饭去了。” 两人又说了几句,在叶辰歌的依依不舍中,安澜果断挂断了电话。 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忙音,叶辰歌此时是又惊喜又无奈。 真想快点回帝都啊! “行了!”易容冷嗤一声,“知道你现在幸福,少在单身狗面前秀恩爱!” 安澜无语,她秀了吗? 选择了一家私房菜,在香榭长街不远处,易容停下车子,两人下车。 帝都的私房菜一般都是带着小型包厢的,这家老台门私房菜也不例外。 安澜口味比较清淡,但她却对酸菜鱼情有独钟每次出去吃饭,不出意外的话,都会点一道酸菜草鱼。 上菜速度很快,不过十五分钟的时间,菜就上齐了。 酸菜鱼是最后上来的,安澜拿起筷子就要吃。 倏然,一股浓郁的腥气窜入鼻尖,恶心感顿时上涌。 她迅速放下筷子,侧头捂着嘴巴就干呕起来。 见状,易容拧着眉头倒了一杯水,“怎么回事?” 虽然恶心,却什么都没吐出来。 安澜接过水杯,喝了一口,觉得那种恶心感压下了不少。 “肠胃不舒服?”易容猜测着安澜干呕的原因。 “似乎不是。”叶辰歌特别注意她的健康状况,所以她已经很久没有肠胃不适了。 然,因为安澜以前的身体健康状况,所以两人都没有往可能怀孕那一方面想。 “去医院检查一下!”易容态度很坚决。 她跟叶辰歌一样,在安澜的身体状况上,从来不会马虎。 因为他们都赌不起,一个人的身体坏了,纵然耗费天大的代价都无法弥补。 “应该是鱼腥味太重了,一时难以适应吧!”很显然,安澜不想去医院。 这辈子安澜最讨厌的地方,医院就是其中之一。 她在那里住了多久,她记不清了。多少病痛痴缠,多少次唱起亡灵之歌,那些日子依稀还在昨日。 “必须去医院!”易容不为所动,有些事情,她绝对不会任由安澜。 微微叹息一声,“好吧!” 安澜深深觉得,有个体己的亲密无间的朋友,真的是痛苦与快乐并存。 不过,她却甘之如饴。 如果有人问安澜,这个世界上谁最令她感动,毫无疑问,她会回答易容。 易容让她感动,她已经无法言喻了。 安澜没有再去碰那道酸菜鱼,恶心感再也没有产生。 车上,安澜对易容道,“不用去医院了,我没事!” 易容只是瞪了她一眼,沉默无言,车子却是向军区医院的方向驶去。 五年来,安澜所有的就诊经历都是在军区医院,她的主治医生也在那里,易容可谓对军区医院轻车熟路了。 挂号,排队,问诊,一气呵成。 她们去的是肠胃科。 医生问了安澜几个问题后,隐藏在镜片后的眼睛折射出几许睿智的光,他的左手反扣在桌面上,中指关节有规律地敲打着桌面。 拿起钢笔,刷刷在纸上写了几个一般人不认识的字,对安澜道,“肠胃没问题,去妇产科吧!” 很多没有经验的年轻人在怀孕初期都把孕吐当成是肠胃不适,而安澜显然也犯了这种错误,至少医生是这么认为的。 “医生,您认为我是怀孕了?”安澜询问,她只觉得医生的话有些好笑,同时又有些讽刺。 五年前,她的主治医生断言,她身体透支太严重,这一生很难怀孕。 而这位医生却让她去妇产科,这不是赤裸裸的讽刺是什么。 易容倾身过来,她双手伏在桌面上,“医生,澜澜的主治医生曾经断言,她很难怀孕,难道她真的怀孕了?” 医生托了托眼镜,笑了,“你也说了,她是很难怀孕而不是无法怀孕,万事总是有几分不确定的,她的肠胃的确没问题,可以说是十分健康,你们不妨去妇产科检查一下,若是怀孕,那最好,若是没有,也没影响,不是吗?” “谢谢您了!”安澜起身,对医生颔首致谢,与易容一同离开会诊室。 “走吧,回去!”安澜转身欲往电梯走去,却被易容拉住。 “那医生说得有道理,既然来了,不妨去看看。”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