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想得有些投入了,安澜忽视了叶辰歌那炽热的眸子。 直到车子停在浅水淇湾的地下停车场中,安澜才收回纷繁杂乱的思绪。 安澜从来没觉得,有些事情,甚至比领兵作战还要艰难,这种攻心计策,对她来说,真的是太难以接受了。 “想什么想得如此出神?”解开安全带,叶辰歌倾身而上,用额头抵着安澜的额头,鼻尖似有似无的触碰在一起,痒痒的,酥酥的,麻麻的。 安澜瑟缩了一下,这种突如其来的仿佛触电一般的感觉,到现在她依旧难以适应。 用手推了叶辰歌一下,试图推开一个安全的距离,然而叶辰歌却稳如泰山,纹丝不动。 “你想多了。” 很显然,叶辰歌不打算放过安澜,他轻柔地揽着她的腰肢,温热的气息如兰幽香,“真的是我想多了吗?” 纵然两人早就亲密无间,安澜依旧不习惯过度的亲密。 幸好这个人是叶辰歌,安澜才能忍着不动手,如若不然,怕是只要靠近一步,就会被安澜打飞吧! 对异性的厌恶,可以说,安澜已经到了病入膏肓的地步了。 “真的是你想多了……”多了几分不耐,安澜话语有些冲,“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不,我还要管我的妻子……”声音低沉,在狭小的空间中,幽幽流转,爱意浓浓。 尘世中辗转二十七年,叶辰歌终于体会到,身体中的那一块肋骨,是他终其一生,永远都不会割舍的旷世眷恋。 他想,这一生,也就这样了吧,为安澜而生,为安澜而活,为安澜而爱。 这就是叶辰歌一生的宿命。 翌日,安澜大闹安家的消息,铺天盖地地在帝都各大报纸和杂志上。 安澜清冷的面容清晰无比,绝世的容颜好似寒冰,薄凉的眸子折射出幽冷的光,轻扬的唇角,嘲讽至极。 叶辰歌霸道的揽着安澜的腰肢,占有欲极强,两人一刚一柔,极为和谐。 画面拍摄地十分唯美,然而,配图下面的文字却极为犀利,把安家抨击得一文不值,把叶辰歌宠妻爱妻描绘得如泣如诉。 易容扬起报纸感叹道,“这些记者,真的可以去改行当言情小说家了,这故事编的,啧啧……” 昨天她没有到安家,所以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是能够让安澜当场失控,证明安家肯定做了什么禽兽不如的事情。 安家也算是活该了。 不过,上了帝都各大媒体报纸的头条,安家也算是彻底扬名帝都了。不,应该说是臭名昭著了。 “澜澜,这是怎么回事?”易容把报纸放在安澜面前,饶有兴趣的询问。 早知道昨天会发生这么多事情的话,无论她在忙什么,她也一定会去参加生日宴。 然,世界上没有卖后悔药的,纵然易容特别懊悔,也无法让时间倒流了。 海蓝咖啡厅中,悠扬的小提琴演奏着维瓦尔弟的《四季》。 尘缘中琴声,月皎波澄。神怡心旷之际,忽一阵微风起伏。远远传来屡屡琴声,悠悠扬扬,一种情韵却令人回肠荡气。虽琴声如诉,所有最好的时光,最灿烂的风霜,而或最初的模样,都缓缓流淌起来。而琴声如诉,是在过尽千帆之后,看岁月把心迹澄清,是在身隔沧海之时,沉淀所有的波澜壮阔,在懂得之后,每一个音符下,都埋藏一颗平静而柔韧的心灵。 摆弄着眼前精致的咖啡杯,安澜神色依旧淡漠如许,她解释道,“其实也没什么,许霞玲想要用宁宁来威胁我,肾上腺素分泌过剩,一时冲动了而已。” 无比简洁的解释,明明是动人心魄的场面,却被她一笔带过,寥寥数语,易容只觉得顿感无力,安澜还真是一如既往的简洁啊。 “那宁宁没事吧?”话出口,易容就觉得白问了。 要是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