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儿子知道额娘不放心阿玛,茹佳氏若侍候皇阿玛不周,不若额娘亲自守着皇阿玛如何?”新帝眯了眯眼。 亲自守着。 她一把年纪了,不让她养身子,还想劳碌她,果然是她的好儿子呀。 “也是呢,夫妻很是该休戚与共、同甘共苦。”新帝一脸感慨地叹了一口气:“当年儿子患上时疫,只觉谁侍候都烦燥,最后还是茹佳氏陪着,儿子才觉得舒坦了,额娘想要陪着阿玛,也是患难见真情。” 这是说她这个额娘不如他媳妇对丈夫忠贞? 皇太后抚着胸,狠狠瞪着新帝。 对于皇太后眼神中刻毒的恨意,新帝完全视而不见,方才他站在殿外,将他的好额娘与亲弟弟的一言一语全都听在耳中,本就没比平常长辈厚多少的亲情,在方才的那一场闹剧里,更是蒙上了厚厚一层冰雪。 谁对他好,谁想将他一脚踢翻,他全看在眼中,不维护那时时事事爱重他的,他就是傻子。 新帝一脸感动看向皇太后:“如此,儿子这就吩咐人去慈宁宫取额娘的用品……” 皇太后脸上的肌肉抽了抽,倏然出口,打断了新帝的节节进逼:“不是她侍候不周,哀家罚她,是为着她与十四斗嘴。” 新帝一脸诧异看向扶着皇太后的十四:“老十四,你居然跟你嫂子一个女人斗嘴,你……啧!” 一声意味深长的“啧”,不仅羞红了十四的脸,更气得皇太后几乎暴跳起来。 可是新帝却没管他们俩。 摇着头,新帝弯腰将茹蕙自地上托了起来,口中训斥:“你就是个死心眼儿,你与十四斗嘴,错也是两人都错,额娘既没罚十四弟,又岂是真心罚你?怎么就真的跪了这半天?还不向额娘陪罪说误解她的意思了?” 茹蕙抿了抿唇,低下头向着皇太后蹲身一礼:“儿媳妇误解了额娘之意,儿媳妇向额娘陪罪。” 皇太后抚着胀痛几欲开裂的胸口,急促地吸了好几口气,却一声没吭。 新帝眨了眨眼,看向龙床上已睁开眼的太上皇。 太上皇厌烦地哼了一声,:“乌雅氏。” 皇太后身体一僵,沉默片刻后终于还是不甘不愿地开口:“起吧。” 茹蕙起身,低头站在新帝身后。 新帝看了一眼太上皇青白的脸色,伸手将早侍候在侧的刘声芳召了过来:“快替太上皇诊脉,朕看着阿玛脸色怎么这么不好。” 弘曜跪在龙床上,抱着瘦弱的皇祖轻轻放在枕上。 刘声芳快步走了上去,静心诊脉。 稍顷,诊完脉的刘声芳退到一边,弯腰向跟过来一脸担忧的新帝禀报太上皇的病情。 “虽然弘曜阿哥服侍着太上皇先服了护心丸,但太上皇还是耗神太过。”刘声芳一脸沉重地摇了摇头:“今儿的事若再来一遭,恐将有不忍言之事发生。”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