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勒冲了出去,无视了身后那支向他扎来的铁枪,一脚将眼中已露出喜色的内侍踢回了贝勒府。 阿勒当然不是一个人守在东侧门,一同值守的另外五名侍卫钢刀出鞘,向着那些冲来的贼人当头劈了下去。 钢枪破空的利啸声中,阿勒身体微偏,让过了身体要害,身体剧痛中手中的钢刀后撩之势变得更加狂猛,将一个贼人当场扎了个透心凉。 还剩下两人。 阿勒这样想着。 就在他这样想着的时候,一柄匕首已扎进了阿勒的心窝。 胸口一凉,阿勒咬牙,哪怕是死,也要先把来犯的贼人拦住。 锋利的匕首被抽出,比腰侧更痛的剧痛几乎带走阿勒的神智,全身的力气开始随着喷涌的鲜血被匕首带走。 阿勒抬起头,入目的是贼人得意的笑脸。 该死的贼人! 怎么能让他得意。 阿勒的脸扭出一个无比狞恶的笑容,拼尽全力将手中钢刀扔出,扎进不远处一个贼人的后背,铁塔一般的身体向前一压,带着身前那贼人一起,重重砸在了地上。 阿勒最后的意识里,贼人得意的笑脸变成了惊愕与恐惧。 阿勒含笑沉入了黑暗,他左手紧握的一柄尖锐短匕深深地扎进了贼人的胸腹。 …… 阿勒睁开眼,眼神茫然地扫视着周围的环境:他躺在占据了房间大半的土炕上,炕前房角处,放置着一个四门的木柜,柜门紧闭,阿勒不知道里面有什么,他现在也顾不上想这些,他现在最想知道的是,这是哪里?他明明记得自己已经死了。 木门门轴转动的吱呀声传入阿勒的耳中,一个身着蓝衣侍卫服、约莫二十五六的壮汉推门走了进来,看着睁着眼的阿勒,壮汉粗黑的脸上露出一个憨厚的笑容:“阿勒兄弟醒了,你先躺躺,我这就去叫头儿来。” 未等阿勒开口来人便退了出去,并且,没忘了顺手带上门。 没让阿勒久等,很快,方才那壮汉再次推开门,这一次,在壮汉的身后,跟着一个一身文弱书生气的清秀男子。 “阿勒,洪氏,高祖父洪七领,明崇祯十七年入包衣旗,顺治元年,随大军入关,得恩入正白旗,顺治八年,因罪阖家被贬入包衣,康熙二十五年、二十七年,父母先后去世,成为孤儿,受族人排挤,食不裹腹,衣不弊体,寒冬之时,冻倒路边,那天,恰适四阿哥出宫,伸手救了你,还给了你银子,后四阿哥出宫建府,你主动提出,代替高佳氏,成为四爷的包衣,康熙四十五年,成为四贝勒府包衣侍卫头领,前日,有贼人冲击四贝勒府,你独立杀死两人,并成功阻止了府中奸细的逃脱。” 身形清瘦的男子脸上带着温和的浅笑,走到炕前,注视着阿勒,将他的履历一一报出:“阿勒,主子爷对你的忠心很满意,现在,有一个机会,可以让你成为主子爷的铁杆心腹,这个机会,你要吗? ” 看着清秀男子脸上那温和的浅笑,阿勒翻了个白眼:“他娘的祈福,你搞啥做出这幅样子,你又不是不知道自打当年主子自冰雪中将我的命自阎王手里拉了回来,我阿勒这条命就是他的,现在问这些话,不是叫化子守夜——多余的?” 看着阿勒脸上夸张的轻蔑,祈福脸上笑容情不自禁加深,他伸出手,重重地在阿勒肩上擂了一拳,“你没死,真好。” 与祈福清瘦身形完全相反的力量捶在身上,带起胸膛上传出尖锐的剧痛,让阿勒顿时扭曲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