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再走。 “谁在哪里!”从黑暗走出来一个人,是巡夜的士兵,“何大人?你怎么倒在这儿了?” 那士兵将倚着墙醒酒的何湛扶起来,说:“哎呀,这给您高兴的,喝酒都不知分寸了。卑职扶您回去,失礼。” 士兵扶着何湛走了一阵,迎头碰上了在军营里巡视的卫渊侯,数位副将簇拥着他,个个都谨慎躬身,生怕答不上卫渊侯的问询。 那士兵惊慎地扶着何湛行礼:“见过侯爷。” 宁晋疑着唤了声:“三叔?” 那士兵说:“何大人喝醉了,小的正说要把大人送回去呢。” 宁晋屏退副将:“辛苦了。今天到此为止,你们都回去休息吧。” 得此大赦,副将们满眼泪花,感恩戴德地看着士兵和何湛,像看救星似的,再三行礼,接二连三地退下了。 “把他交给孤。”宁晋淡着声,不着痕迹将何湛接过来。何湛迷迷糊糊地靠着他,将头搭在宁晋的肩膀上。 士兵一看宁晋那眼神,就知道宁晋根本不想他在这里多待,点点头就滚下去了。 “三叔。”宁晋动了动肩膀,试图唤醒何湛。 何湛皱着眉,咕哝了一句,摇摇晃晃地站立起身。眼前已经什么都看不清了,模模糊糊的,面前的黑影重叠成两个,三个,一团…黑雾? 何湛笑骂了句:“操,怎么还跑到阎罗殿里来了?真不让我成仙了啊?” 宁晋微微蹙眉,将他揽过来,沉声问:“说什么胡话呢?” 他招着何湛,把他背到背上。 自从何湛被封了官以后,他就有了单独的营帐。可宁晋却没有把他送过去,而是走向了南院。 少顷,夜里又下起了雨,缠绵不绝。 宁晋吩咐厨房熬了碗醒酒汤,扶着何湛喝下。 何湛迷糊着,正梦着阎王爷请了人来服侍他,他看不清那人的模样,只觉得这人深得他意,好不欢心。 下了雨,也不见凉爽,何湛呼吸更不畅了,全身的衣物便如枷锁一般,让他不得快活。他随意扯了扯,将上衣褪下来大半。 宁晋这头刚放下汤碗,回头便见何湛径自脱了衣服。他眉头皱得更深,走过去坐在床榻边上,低低劝了声:“叔,下雨了,夜里会凉。” 这到了何湛的耳朵里,便成了那小厮在说:“阎罗殿里无情,最冷,不能宽衣。” 他的衣服又被穿了回去。 何湛恼怒,心想这人可真烦,让他做鬼也不快活,这不行那不行! 他不让脱,何湛就偏要脱,赌气似的又给脱了下来。这次却是全脱下来了,整个上身都是赤裸裸的,精壮的胸膛曲线极为完美,上下起伏着,压出泛着酒香的气息,令人醉心。 此番景色看得宁晋怀中邪火蹭蹭往上冒,压都压不住。 宁晋苦笑一声:“三叔,叔就不怕自己吃一次亏么?” 从前何湛也这样,言行皆是撩拨人心弦的,有意的,无意的,让人分不清真假。若对他没有那份心思也就罢了,若有,便让人耐不住地心猿意马。 他眼底泛着冷冷的波光,与往常看何湛的眼神完全不同。平常都像只兔子,纵然在生气,那也仅仅是只急了眼的兔子;此刻,却像一只狼,饿极了的狼。 “何湛,这可是你自找的。” 说罢,他解开束着何湛的腰带,完完全全地将他的上衣剥了下来。微凉的唇凑到何湛的颈间,细细地,一寸一寸地啃吻,像是在品尝世上最美味的珍馐。 何湛轻蹙着眉,轻轻哼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