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世荣,以表谢意。 蔺氏推了她递过来的那一对儿金镯子好几回,最后才勉为其难收了,不过,她也对安氏说了,不要再攒钱来感谢世荣了,世荣做的都是他该做的。还说,他们回去了就好好过日子,若是有什么难处,尽管进城来找她,都是一家人等等。 安氏点头应了,蔺氏和嘉珍才送他们一家人出门儿。 看到舅舅一家人坐的马车走远,嘉珍莫名觉得松了一口气,可嘴|巴里又觉得不是滋味儿。 原以为舅舅一家人回去就能够安安稳稳过日子了,结果才过完年,嘉珍收拾好自己的书包,打算次日去长房那边自己的挽月居拾掇拾掇,第二日就去家学里上学的时候,她娘收到一封从林荫镇来的信,信里面直接报丧,说是她舅舅在昨日病亡了。 蔺氏收到这封信后伤心得哭了,说她只有这么个大哥,这就去了,然后怪自己没有把大哥照顾好,特别是前些日子大哥一家人投奔顾家来的时候没有好好对人家。 嘉珍只得安慰她娘节哀顺变,不要太过伤心了。 蔺氏紧接着就派人去把丈夫找回来,然后略微收拾了下,就扭着他一起去林荫镇吊丧。 至于世荣和嘉珍,则是嘱咐他们不要耽误学业,该去上学就上学。 两个孩子答应了,各自回屋去收拾东西,准备明日上学。 嘉珍收拾了书本衣物,带着自己的几个丫鬟先回了在长房那边的挽月居,有好几日没在这里住了,雁荷等丫鬟自然又是好一番打扫。丫鬟们在打扫,嘉珍就避了出去,直接去找嘉宜了。 嘉宜那时候也没看书也没做女红,就只是在炕上歪着,和身边的几个丫鬟在那里说话,见到嘉珍来了,这才坐起来,请嘉珍在炕头上坐下,接着再让丫鬟们烹茶上攒盒。 “明儿又要上学了,觉着这年过得真快,一眨眼就过去了,我都没睡几天懒觉。”嘉宜懒洋洋道。 嘉珍微微一笑说:“我倒觉着上学比窝在屋里好,特别是又能跟三姐姐一起胡混了……” 嘉宜呵呵笑出了声:“你就把我想得这么不堪啊?” 嘉珍摆手,道:“我可没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说,跟三姐姐一起上学才好玩。” 两个人又闲聊了几句,嘉宜就问嘉珍:“你咏兰表姐过完年上学吗?” 关于嘉珍的舅舅那一家子的情况,嘉宜也从嘉珍的嘴|巴里听到一些,所以才会这么问。她想,要是嘉珍舅舅一家人就在顾府东路二房那边住下来了,那咏兰是不是等到家学里开学,也要去上学呢? 提到咏兰,嘉珍本来脸上还有的一点儿笑立即就没了,她叹口气告诉嘉宜:“我舅舅昨儿过世了,我娘还有我爹都去林荫镇吊丧了,还有我咏兰表姐他们十二就回去了。” “回去了?你是说他们回林荫镇了,不是说……” “后来,有人帮忙帮着把我舅舅输掉的老宅和铺子都要回来了。” 嘉珍当着嘉宜的面,也不好说出来是她哥请了大哥世平吃饭,求他帮忙,然后世平找了虎贲卫里面的人才弄回来了她舅舅家的房产,故而她只是含糊说别人帮忙。 “十二才回去,算一算今日才十六,怎么会那么快?”嘉宜问。 嘉珍摇摇头说她不知道,只是她知道一点儿,在离开顾府之前,她舅舅的病就挺严重了。 “算了,咱们不说这些了,三姐姐,咱们来下棋如何,今年放年假,我看了些棋谱……” “你还是饶了我吧,本来我的棋艺都不如你,你又看了棋谱,恐怕我更不是你对手了。” 嘉宜不愿意下棋,嘉珍只得提出那绣荷包算了,嘉宜这才同意了跟嘉珍一起绣荷包混时间。 那边厢,蔺氏跟顾金山去了蔺荫镇吊丧,才晓得原来她大哥回到林荫镇后,那几个被逼吐出来赢走他老宅和铺子房契的人雇了人来天天在蔺家老宅门口骂,说蔺秋亮是个小人,输出来的东西又找人弄回去,不像男人,还叫镇子上的人都不要去他家的铺子上买东西了等等。 蔺秋亮本来重病在身,天天听着外面的人骂他心黑,断子绝孙之类的话,哪能不生气。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