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张。她说:“家里太乱,你让他别上来。”一会儿又催促余晚:“快收拾收拾,穿好看点。” 余晚只觉得无奈:“他不会介意。” 季迦叶到的时候,已经下午六点多。 这人太忙,能在晚高峰这个点赶过来,想来已经推掉许多工作。 见到余晚,季迦叶不禁多打量了她几眼。 被这人看得莫名其妙,余晚自己从头到脚端详一遍。她还在养伤,所有衣服都是简单宽松的款式,又随意扎了马尾,看上去确实不太正式。尤其站在他的旁边。这人西装革履,衣冠楚楚,一贯的商界精英打扮。 余晚只当他不满意,于是呛了他一句:“我这样不行么?” 慢慢握起她的手,季迦叶酸溜溜的说:“余晚,你这样真显年轻。” 那就是嫌弃他自己老喽? 余晚抿着唇,但终究没忍住笑意。偏头,余晚轻轻的笑。 他用力攥了攥她的手。 余晚还是忍不住笑。 眼睛弯弯的,全是轻松。 施胜男却不轻松。 见到季迦叶,她就开始不由自主局促,一想到当时在医院里和他说的那些话,她的脑袋更是大。这会儿态度恭敬的不得了,季先生坐,季先生喝茶,举止格外不安。 余晚实在不愿意见她为难,便领着季迦叶离开。 告别施胜男,两人往楼下去。余晚走得慢,季迦叶也就走得慢。 老旧的楼道灯影晕黄,两人身影时而交错,时而分开一点,唯有手是一直牵着的。 他喜欢牵她的手,像是要将她永远禁锢在身边。 占有欲强。 这人今天心情似乎不错,嘴角边挂着笑意。 季迦叶问:“今天打电话找我什么事?” 余晚说:“没事啊。” 余晚这么说,便又上了他的套,季迦叶接着自然而然的说:“所以,就是想我么?” 余晚:“……” 她就知道,这人就是故意的,他自大狂,不要脸,自信心爆棚,跟过去一样,每次都变着法儿的提,让她丢脸。 余晚不理他,季迦叶就捏她的手。 他理直气壮的说:“既然这么想我,就早点嫁给我。” 余晚越发无语。 她和他说话,从来都逞不了口舌之快。只见已经到了楼道底下,余晚甩手就要往前走,却又被季迦叶捉住了。他坦然的说:“是真的啊,我也想你。” 无论喜欢还是厌恶,这人表达情感,总是这般直接而直白。 这几个字绕在心里,余晚的脸慢腾腾的开始发烫。 她低着头。 垂下的视野里,那人手中不知什么时候就多了个钻戒。六爪的设计简洁大方,落在绚丽的晚霞下,很亮,关键钻粒还很大。 余晚微微一怔楞,季迦叶已经牵起她的手,将这枚钻戒戴在她的无名指上。 还是在楼道底下,还是这个小花坛边,就连那只小野猫也依然过来凑热闹。四条小短腿蹲在灌木丛旁,喵喵的叫。卖萌而讨好。 余晚仍旧怔楞。 她的手白而纤细,这枚钻戒衬得这双手如葱削一样,瘦而好看。 捉着她的手,季迦叶俯身,亲了亲余晚。 他的唇温软而凉,余晚的耳根也一并开始烫起来。旁边有下班的人经过,她悄悄别开脸,低声说:“干嘛要重新买一个?”——这人上回送她的钻戒,如今就在余晚抽屉里呢。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