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余晚怔了怔,望着面前的母亲,她说:“我遇到陈春华了。” 陈……那个名字挂在嘴边,施胜男一愣,旋即面色惨白:“他居然去找你!那他……”施胜男急的坐下来,握着余晚的手。 那双柔软的手上,全部是被石子划过的伤。 “晚晚……”施胜男纠结着,忽然不知该说什么。 余晚亦沉默。 忽而,施胜男求她:“千万别让余波知道,他要是晓得了,就要出大事了。” 余晚望向旁处,眸色淡淡的说:“我知道。” 病房里一时又沉默下来。 像是微妙的某种默契。 窗外阳光暖暖的,照不进来,勾勒的屋子里显出一丝昏沉。 忽的,外面有人敲门。母女俩望过去,是余波和前来问话的两个警察,一个是负责这事的交警,过来定责,还有一个是童瑶——称得上熟人了。 施胜男用力捉了捉余晚的手,讪讪起身。 余波解释说:“刚好在电梯里遇到了。” “余小姐。”过来问话的童瑶出示了警。官证,公事公办道,“今天过来是想问问那天车祸的经过。目前,根据肇事司机反映,说除你之外,当时现场还有一个人。你们之间似乎在发生争执和肢体接触,这是怎么回事?” 施胜男站在病床前面,双手紧握在一起,盯着余晚,神色明显紧张。 余波一听,果然急了:“姐,什么争执?” 童瑶回头不满:“警察问话,无关人员不要随便干扰。”她说着又转过来,上下打量了眼余晚,认真询问:“余小姐,你的脖子上有淤痕,需要报警吗?” 余晚坐在病床上,一时没说话。 “余晚!余晚!”施胜男试着高声喊她。 看了看焦急的母亲,余晚目光拂过旁边的余波……收回视线,她面无表情的说:“不用报警。一个摩的司机,半路坐地起价,我们就争了几句。” “确定?” “确定。”余晚镇定抬头。 “可据肇事司机回忆,你当时的状态有些不对劲。”童瑶说得比较委婉。 余晚微微有些失神。 那个时候,远光灯照的面前一片刺目,余晚也说不清哪儿来得力气,她手里攥的东西掉了,就够下仅剩的一只高跟鞋砸他,恶狠狠的,反手砸他的下。体。 陈春华吃痛,顿时松开余晚,弯下腰。 余晚便死死拖住他,车飞速而来,她不让他躲。她不想活了,她还要他一起死。 陈春华骂她:“你他妈是个疯子!” “呵。”余晚那会儿冷笑。她抓着他另一条完整的胳膊,死死抓着,静静等待车轮碾压过的那一瞬。那个时候,余晚一点都不怕。陈春华吓得慌不择路,忍着痛跑掉了,剩余晚无力的站在那儿。 大雨倾盆,将她淋得湿透了。余晚手里松松握着高跟鞋,她忽然还是想笑,大概真得很像一个疯子…… 轻轻眨了眨眼,余晚瞳孔慢慢聚拢,她对童瑶说:“我真的没什么,就是个小争执。” 既然她说没什么,民警也不能逼着人报警。 收起警。官证,童瑶告辞离开。 病房里再度陷入安静,施胜男面带赧色的觑了觑余晚,余晚有些疲惫的躺下来,背对着她。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