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那样的深夜,他再回来找余晚。可骆明川又不知道余晚住在哪儿,一个人在附近转悠了大半宿,最后终于遇到了从外面回来的余晚。 远远的,两人面对面,皆是一怔。 骆明川跑过来。 这人面上满是焦急,身上还是昨晚的衣服,皱皱巴巴的,余晚看在眼里,什么都明白了,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她抱歉道:“对不起,我……”余晚不知该怎么解释,她有些难堪的撇开脸。随着她的动作,宽松的t恤衫里露出隐约某些痕迹,而她肩膀那儿的格外明显……骆明川个子高,拂了一眼,就移开视线,只关切的问:“你还好吗?需要报警吗?”他问得谨慎。 “不用。”余晚仍旧拒绝。 她总是拒绝,拒绝一切。骆明川不免失落,他不放心,还要说些什么,余晚抿起嘴角笑了笑,认真的说:“今天真的对不起,这么麻烦你。” “没什么。”骆明川摆手,“你安全就好。” 余晚让他早点回去休息,他这次说什么都不肯,一定坚持送她到楼下。他们到了楼下,就遇到了着急的余波和施胜男。 余晚悄悄的,将t恤的领子拢了拢,遮住那些痕迹。 骆明川看在眼里,没说话。 对面,施胜男和余波已经在打量骆明川。余晚怕他们误会,于是连忙解释:“这是我朋友,骆先生。” 施胜男已经无比自然的喊他:“小骆啊,上楼吃个早饭吧。”东方已经泛起鱼肚白,是该吃早饭了。 “妈!”余晚试图打断她。 骆明川不愿余晚为难,于是说:“不了伯母,下次我再来拜访。” 他彬彬有礼,又生的年轻有活力,之后施胜男就一直念叨骆明川,小骆小骆,听得余晚耳朵都要起茧子。 这会儿骆明川打来电话,施胜男自然催促余晚:“既然是小骆约你,你赶快去。” “晚上呢,不着急。”余晚只觉得无奈。 施胜男说:“那你挑点衣服,别穿这么乱七八糟。”自从不上班,余晚每天都是t恤和牛仔裤的打扮,头发随意绑成马尾,连妆都懒得化。施胜男一边炒菜,一边还念叨:“小骆这孩子不错,余晚你要抓紧。” 又来了! 余晚头大:“妈,他是我朋友。” “朋友怎么了?——谁不是从朋友相处起来的?”施胜男嫌弃她不开窍,“你还打算一步到位,处都不处,直接变夫妻啊?” 余晚怔了怔,忽然有点累,她回房间。 坐在那儿,余晚沉默。 她打开抽屉。 里面有个紫檀木的盒子。 这是那个之后第二天,有人快递给她的。 接到快递的电话,余晚那会儿只觉得奇怪,她并没有买东西。 等拆开来,见到紫檀木盒子,余晚就知道里面的是什么了。那串她还回去的莲花天珠手串。 余晚安静下来。 盒子上面附了一张质地极好的便签条。 她拈起来—— 是季迦叶用钢笔写的字。 他的字和他这个人一样,冷,硬。 便签条上,他没有说别的,只是说,余晚,这是我送给你的。 视线落在那个盒子上面,看了许久,余晚都没有打开,而是直接收了起来。 如今,那张便签条亦还在,静静躺在盒子上面,背面朝上。 余晚看了看,重新将抽屉阖上。 …… 要去听骆明川的演奏会,余晚特地先去买了礼物。等她到音乐厅时,观众已经开始进场。 有专人领余晚走特别通道进去。 余晚坐下来。 交响乐团已经提前就位,晚上八点整,指挥家准时入场,全场鼓掌。 一首《芬兰颂》完毕,稍作休息,指挥家和骆明川一道出来,观众更是热烈欢呼。 这是余晚第一次见他穿正式西装。 其他乐手都是一板一眼的燕尾服,骆明川是特邀的小提琴独奏,全套黑色系,衬得舞台上的他,眉目更加清秀。 他是天才,年少成名。 将小提琴架在肩膀上,琴弓开始拉动,这人便像是发着光的,眉眼之间全是桀骜与自信,散发着独有的魅力。 余晚是听不出好或是坏的。她只能从最直白的旋律中感受到拉琴之人的情绪。或舒缓或愉悦,又或者是明朗的热烈。 这是他传达出的情绪。 他的眉眼一直低低的,温柔的,嘴角微弯,脸颊边酒窝若隐若现。 演出特别成功,余晚替他高兴。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