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氤氲缭绕的烟雾,季迦叶打量着她。 他说:“怎么没喊我?”还是那句问话,不知在固执追求着什么。 余晚也还是那么自然而然的回答他:“你忙啊。” 稀松平常的四个字,却透着她作为一个女人最体贴温存的关切,拂过心尖,都是软的。 抽了一口烟,季迦叶仍旧那样打量她,眸色深深。 他也没问余晚这回去哪儿,只是说:“身上的钱够么?” 听他又变得这么老土,余晚就忍不住笑了,她说:“够的。”余晚微笑起来也是会避开人的。她低着头,嘴角弯弯的,眼眸也弯弯的,格外艳丽。她先前喝过咖啡,嫣红的嘴唇上不小心沾上一些,有些漉漉的水意。水意润泽,便让这张唇更加勾人,让人想要蹂躏。 季迦叶看着她,抬起手,指腹抹过,替余晚擦了。 这人下手总是狠,刮过的力道有些重,带起痛意。 余晚蹙了蹙眉,就被他抬起下巴。四目相对,季迦叶说:“想我了?” 他并不是在问她,他只是宣布这样一个事实。 这人总是自信,笃定,他身上就有这种狂妄的气质,连说出这样的话,都显得骄傲与矜贵,还有他的不可一世。 余晚撇开脸,又被季迦叶掐回来,与他对视。 “嗯?”季迦叶淡淡的,像是某种光明正大的调戏。 余晚脸就红了。 拍了拍自己身边的沙发,他示意她:“过来。” 余晚当然不会动。季迦叶就轻轻笑了。他笑起来,眼里的漠然消散开,像是拨开了冷冽的雾。他一伸手,将抱她过来,掐着余晚的下巴,亲她。 这人最喜欢这种面对面的姿势,他可以掌控她,可以看着她,像是欣赏自己的杰作。 男人的吻密密的,凉凉的唇在她那儿辗转,带着按捺住的情欲。 余晚还是睁着眼。她能看到季迦叶清爽的黑发,拂过她的脸,有些痒。她要往后躲,就被这人紧箍着腰,将她更压向自己。他也没有阖眼。季迦叶耐心的亲吻她,时不时的,还要抬眸看她,看她最直白的反应。余晚的眼前,是这人薄薄的金丝边眼镜,配上他身上那套禁欲的商务西装,衬的他就是个衣冠禽兽,十足十的斯文败类。这人的手还顺着余晚衬衫衣摆滑进去,余晚使劲推他,他索性将她反过来,背对着他。他吻她的脖颈,还揉她的胸。 这儿僻静,可还是会有人经过,外面的地勤也在悄悄说话。余晚浑身绷着,死死捉他的手,不让他乱动——她了解这个人,医院那种地方他都敢,不要说这儿了……可这人就是不松开,“余晚,今天是你先找我的。”季迦叶贴着她的耳朵,轻声的说。他还掐她,掐的有些痛。余晚身体那么软,他的手又那么硬,骨节分明。柔软的玩意儿在他的手里变化着,揉搓着,还有那尖尖被他拂过,余晚浑身想要战栗,她克制着,弓下腰,季迦叶便将她搂得更紧一些,靠着他。 这人身上没有热意,只是硬。吻了吻她的脖子,季迦叶喑哑着嗓子问:“你什么时候回来?” 余晚不答,季迦叶便将她转过来。余晚身上墨绿色的职业套装彻底乱了,隐约漏出的雪白肌肤,已经又被他揉红。 俯身,再度狠狠亲了她一口,季迦叶说:“等你回来。” …… 余晚独自飞去香港。 航班冲破云霄的时候,外面已经暗下来。透过舷窗,远远的,能看到一线微光,攀附在厚厚的云层之上,很红,很绚丽。 直到这线光消失了,余晚才扭回头。 机舱内昏昏暗暗,她打开顶灯。 之前在机场买的杂志还没有看完,余晚习惯做一些广告调研,这会儿随手翻了翻,她愣住了。 只见杂志里面夹着一张银。行卡。 这卡是季迦叶的。 先前他要给她,余晚没要,也不知道这人什么时候夹在里面的。 这张卡捻在指间,坚硬而冰冷,和他一模一样。 其实季迦叶太过强势,他习惯自作主张的决定一切,不会问她,连她疑惑的,也不会回答。 他就是他,所有人都只能追随他的脚步。 如今,他就是这样直白、简单的对她,用他那么守旧固执并不温柔的方式。 余晚偏头。上面的顶灯柔和,照在她瘦削的肩膀上,也是柔柔的。 望着舷窗外的黑暗,余晚忽然生出一种忐忑的安宁。这种安宁萦绕在她长久压抑的骨子里,那么未知,又那么让人渴望,还叫人悸动。 将他的卡放在皮夹最里面,余晚低下头,又轻轻笑了笑。 回别墅的车里,刘业铭问季迦叶:“先生,这下该怎么办?” 原先沈世康怀疑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