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不知为什么又在出血,刘业铭摁铃叫了护士过来,重新换药。 这人哪怕是颓靡的,颓丧的,也叫人移不开眼。他身上的这股特质实在致命的吸引人!护士看着季迦叶,脸红红的,小声提醒道:“季先生,医院不能抽烟呢。” 指间夹着烟,季迦叶抬头,漫不经心的对她笑:“是么?” 轻轻柔柔的两个字,护士就说不出话来,低着头,给他将药换上。 季迦叶别过脸望着外面,笑意敛起来,再度漠然。 护士悄悄抬眼,视线拂过他的侧脸,只觉得那儿有点红,衬的他肤色越发苍白了。 季迦叶在医院待了一个下午,晚上回酒店,服务员告诉他,余晚已经走了。季迦叶没说话,只是漠然上楼。 刘业铭看了看他,多解释了一句:“余小姐好像说家里有点事,必须要今天赶回去。” “不用知会我。”季迦叶淡淡的说。 刘业铭噤声了。 坐在办公桌前,季迦叶翻了翻落下的工作记录。忽然想到什么,他问:“明川到哪儿了?怎么还不回来?” 刘业铭回道:“说是乐团这段时间在国外有巡演,要过段时间才能回来。” 季迦叶皱眉:“你催催他,这小子躲着我呢。” 他今天脾气不好,刘业铭沉默了一会儿,小心措辞说:“先生,明川就是不想和温家那位小姐有牵扯……” 季迦叶冷冷抬头:“这些年你们总惯着他,要是哪天我不在了,谁来惯他?这事没得商量,总该找个机会推他出来,不然我做这些是为什么?” 他是专制的家长,说一不二。 屋子里气氛不大好,刘业铭不说话,安静片刻,季迦叶吩咐他:“去查查庙里那个人。” “好。”刘业铭答应下来。 过了三秒,季迦叶又改口:“算了,别理这种闲事。” 这人难得反复,刘业铭挑了挑眉,还是说:“好的。” 余晚坐当天中午的汽车回家。因为下雨,原本四个小时的路程又拖成五个小时。到家的时候,施胜男正在准备晚饭,见到余晚,不禁错愕:“你怎么回来了?不是出差么?” 余晚没说话,她回房,倒头睡在床上,满脸疲惫。 施胜男进来,劝她:“既然回来了,要不去见见那个小伙子?” 余晚默了默,答应了:“也行。” 施胜男忙兴高采烈的去打电话联络,回来见余晚不动,便开始催促:“快起来换换衣服,你这一身脏死了。”又轰她去洗澡。 余晚身上衬衫很皱,裙子也皱皱巴巴,全都是狼狈。 热水冲下来,终于将她满身的寒凉彻底冲刷掉。 水汽一蒸,浴室里热气腾腾。不知怎么的,余晚突然又闻到了淡淡松木香,仿佛只要被他碰过,就会沾染上他的气息,她和那一堆废纸文件一样。 对他而言,都没有意义,只是纯粹的发泄。 余晚低下眼。 晚上相亲约在市中心的人民广场。余晚到的早,她从地铁站出来,先在周围闲闲一逛,最后却很意外停在一家婚纱店外。 一个多月前,她还在这里试过婚纱,如今却只是个过客。 这家婚纱店生意不错,人来人往的,有人从里面出来,余晚看过去一眼,又慢吞吞移开视线。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