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对,谁都没先开口说话。 宛如无声对峙。 炽热的阳光底下,男人面庞越发冷鸷,薄唇抿着,没什么表情。 沈长宁在旁边和缓了一句:“上周末余晚恰好临时有工作,我就安排了小顾。小顾刚毕业,容易说错话,迦叶兄不会介意吧?” 漠然移开视线,季迦叶说:“不会。” 这两个字没有任何语调,很平,属于他的那种凉意更甚。 沈长宁意味深长的看了眼余晚。 余晚那会儿挎着个大包,包里装着电脑,压在肩头,沉甸甸的。她抵着墙站着,站在最小的阴影里,可还是觉得热。那种热意缠上来,余晚一瞬竟又有些窒息,像是喉咙被掐住的桎梏。默了默,余晚终于开口说:“季先生,那天失约我很抱歉。” 季迦叶复又骄矜的低下眼帘。 他的目光仍是冷冽的,再度落在她身上,带着惯常的倨傲俯视。薄唇轻启,季迦叶淡淡的说:“没什么。” 这架势,啧啧,真像余晚欠他的。 可明明他才是轻薄的那个人。 余晚垂眸。 很快,第二辆电瓶车开过来,一共三排,每排两个位置。 这一回,季迦叶先坐上中间那排,然后是沈长宁和慕容静,他俩在最前面。余晚自然而然走到最后一排。看到那座位上的东西时,余晚不由一怔。 只见最后一排座位上面已经搁着季迦叶和沈长宁的渔具包。这种包都很大,一米二长,很占地方,哪儿还有地方给她坐? 余晚偏头,看了看前面。 只有一个位置空着了。 余晚默然,她面无表情走到前面,坐到季迦叶身旁。 这种电瓶车本来就不大,这男人身高腿长,支着腿坐在那儿,留给余晚的地方不多。余晚身上的铅笔裙很窄,她这会儿只能小腿交叉着,直挺挺端坐在角落里。她还挎着一个大包,没有多余的地方,这会儿不得不搁在腿上。 这一个星期,余晚已经听顾菁菁念叨了无数次,说季迦叶是如何如何斯文体贴,可余晚并不觉得。大概是因为她扇了他一耳光,又让他“滚”的缘故。这个男人在她面前,是赤裸裸的毫不掩饰的恶,连一点绅士风度都没有! 偏偏季迦叶的存在感实在太强,那种强悍而冷硬的气息无时无刻不萦绕过来,压迫的人快要窒息,余晚只能偏头望向旁边。 这座码头是在山坳里的,远处是绵延的青山,蔚蓝的大海,还有白色的灯塔。海面偶尔几只海鸟飞过,美得不像话。 阴郁的心终于晴朗一些,余晚暂时忽略旁边那人。 季迦叶沉着脸望向前面,抿着唇,一直没动。 沈长宁游艇上有专门余晚的房间。偶尔需要出海谈事情过夜,她都会睡在这儿。余晚这次仍住这间。她熟门熟路过去,刚把东西搁下,揉了揉肩膀,沈长宁便单独来找她。 敲了敲门,他进来。 “沈总。”余晚硬邦邦站起身。 余晚跟着沈长宁好几年,沈长宁也算了解这个下属的脾气。他这会儿笑:“就知道你要生气,特地过来给你道个歉,怪我昨晚没跟你交代清楚。”又解释说:“今天我请他来,确实是要亲自谈项目的事,没别的意思。你拿着电脑,现在跟我过去。” 沈长宁给了梯子,余晚不想丢工作,就还得下。 甲板上,那些女人已经换上比基尼,前。凸后翘,身材火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