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 他给震荡在安全带和座椅靠背之间。他现在有点后悔没叫真正的代驾了。 他听见她生气地拍了下方向盘之后说:“前面那人怎么红灯还过马路,太不注意安全了吧!怎么拿自己命这么不当命?哎呀好气!” 任炎瞥着眼前的楚千淼,他感觉像看到了她的另一种人格。 红灯变绿,楚千淼松刹车踩油门,把车子开出了速度。 “前边那车过分了啊,并道不打转向灯!这些人也不能因为是半夜开车就这么放肆吧?交规又不是一到半夜就失效!”楚千淼看着前面的车怒气冲冲地说。 任炎忍不住了,他叫了一声:“楚千淼。” “哎?”楚千淼一边看路一边应着。 “你是不是有路怒证?” “……”楚千淼愣了下,怒气冲冲的气势软了下来。“不,路怒症太局限了,我是怒症!我……我到哪里都路见不平一声吼!”她强行狡辩。 任炎却哧地轻笑出了声。 楚千淼扭头去看右侧的后视镜,顺势她瞄到任炎把手搭在领带扣上,一左一右轻轻地拉松了它。他把第一颗衬衫扣子解开了。他脸上的笑痕还没有退干净,微眯的眼睛有一点迷离和慵懒。 月色太美,夜色太温柔,他笑得太突然,样子太性感。楚千淼手一抖,把车开得也一抖。她赶紧收回眼神看前方的路。她的路怒症不见了,被那噗嗤一声笑给治好了。 她能感觉到任炎随着这一抖在转头看她。 “你是不是要逼我酒驾?” 她看着前方的路连声保证:“任总!不,学长!你放心啊放心!我肯定能给你全须全尾全乎身地送到家!” 任炎听到那声“学长”,转过头看向车窗外。树影倒流,月明天高,真是个景色不错的夜晚。他嘴角轻轻抬了抬。 “楚学妹”。他突然开口,叫得楚千淼浑身过电似的一愣。 “记着你打赌输给我一个赌注。” 楚千淼知道他在说之前他们在狄冲杜然曾强三个人身上打的那个赌。谁输了,谁满足赢了的人一个要求。 “哦。”她回答得乖乖的。“那你提要求吧,求别太难办到……” “我现在还没想好,先存着吧。说起它是想提醒你一下,别忘了有这么个事。” “……哦。”您可真是忙得日理万机都一点不带忘了让自己别吃亏的。 又是一个红灯,楚千淼把车踩停。她飞快瞄一眼旁边的任炎。他靠在椅子座背上,慵懒地微眯着眼。 他平日里和人保持距离的那道无形结界好像给这夜色融掉了不少。此一刻的他变得似乎可以容人接近了。 楚千淼心念一动,脱口说:“任总……其实……我在大学见过你,学长,”她观察他的表情,“不只一次。” 任炎轻轻撩了下眼皮,看向她:“嗯,不稀奇。在学校时见过我的人多了。” 楚千淼:“……” 真臭屁喔…… 她决定换种说法。 “学长,我是说,其实在学校的时候,咱俩有好多次交集呢,你还记得不?”她转头看着任炎问,眼睛比外面的星星还亮。 任炎从她的视线里撇回头。他向前看了看,告诉楚千淼:“绿灯了。” 楚千淼连忙回正身体脑袋和视线,发动车子。 车子开平稳后,她听到任炎问她:“我们有哪些交集?” 楚千淼叹口气。他真给忘了。 她马上又打起精神,决定给他提提醒。 “就,有回你们金融本科上大课的时候,我去了,然后当时我的座位就在你的座位前边,咱俩还说话来着呢……学长你还记得吗?” “目前没什么印象,你再说得具体点。”任炎的声音经过城市夜色的浸润,更磁了些,更沙了些,落在耳膜上时,好听得像在给耳朵做spa。 再说得具体点——楚千淼想了想当时的具体情况。那时她读大一,不知道怎么回事,宿舍给调到了外系,她跟三个大三的金融学姐住在一间宿舍里。有一次三个学姐有事不能去上课,找她去给她们仨答到。她严重怀疑学姐们不识数,但学姐们对她说:淼淼别怕,这堂课的老师岁数大,眼睛花耳朵也不灵光,你捏着嗓子变三个声替我们仨一一答到,老爷子肯定发现不了!去把皮卡丘! 她就真的去了。 结果……差点出丑给轰出去。而当时任炎就坐在差点出丑被轰出去的她的后面。后来她才知道他不是本科生,也纳闷他为什么会混在本科生的课堂里。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她那时在他面前出了丑。 算了,这么不美好的场景,回忆起来也是丢分。想不起来也罢。 “关于这一次的交集嘛,不重要哈哈哈!我们就不具体聊了吧哈哈哈!学长来,我们来说说另外一次!”楚千淼一边打着方向盘一边干笑着说。 任炎眉心微皱:“另外一次是什么情况?”m.bowuchinA.CoM